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就全钻进睡袋里睡觉了,外面有人守夜,倒是不怎么担心安全,很快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光将亮不亮时我突然被人拍醒,那时我还处在迷蒙状态,看到身边站着这么多人,本能的就要尖叫。
陈玉楼眼疾手快,一把捂着我的嘴。
闻着熟悉的气味我稳了稳心神,于是以眼神询问陈玉楼,他冲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嘴型。
当看到我点头的时候,他终于松开钳制然后压低了音调说,“外面有动静。”
陈玉楼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我忍不住挑挑眉,看着他们凝重的样子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好吧,知道剧情有时候也很痛苦,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太蛋疼了==+
他们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撩开帐篷。
陈玉楼的耳力最好,他冲着外边两颗枝繁叶茂的古榕树使了个眼色,“怪声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三短三长三短,像是求救信号。”
这地方荒无人烟的,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看着就不正常,于是大家全绷紧了脸,唯有我默默地扭头垂泪qaq
“你们待着别动,我上去看看。”鹧鸪哨掏出盒子炮,一个纵身跃上树冠。
不久嘹亮的鹰啼猛然惊起,我背包里的怒晴鸡听到后发出咕咕的鸣叫以作回应,我恼怒的呵斥了一声,“死肥鸡给我安分点。”
“是只正在进食的畜生。”随后不久,鹧鸪哨窜了下来,冷峻的神色有所缓和。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陈玉楼面色如常,可是我看到他背着人轻怕了下胸口。
——死要面子的怂猫=v=,我憋着笑隐蔽的朝他眨眨眼。
陈玉楼自若的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下,似乎在警告。
切,我做着鬼脸,装什么装。
我就等着他被当众打脸的名场面,那一定非常好玩。
陈玉楼忽然一脸坏笑的指指自己的嘴唇,然后慢腾腾的用舌头舔了一圈,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一愣,旋即想到昨夜帐篷里发生的情景,一张脸一下子红透了。
臭流氓,死变态,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少女,心疼的抱住方方的自己。
我发誓,有一天要连本带利反击回去。
我愤恨的甩开陈玉楼,掐了他一把,趁着某人龇牙咧嘴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溜走了=v=
忽然我眼前一花,恍惚中看到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身影从面前以极快的速度飘忽而过。
红姑娘袖子里甩出一柄小飞刀惊惧地喊,“是那扁毛畜生,当心”
“砰”刺耳的枪响划破夜空的平静,鹧鸪哨杀气腾腾的举着枪,枪端口硝烟犹未散尽,这只猛禽便已经中弹从天上掉了下来。
“兄弟好枪法。”陈玉楼赞了一句,然后打量着我,看着他布满关心的眼眸,我摇摇头示意没事。
鹧鸪哨看着红姑娘挑挑眉,我一愣,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还惦记着那事呢”,红姑娘轻怕了鹧鸪哨一巴掌,“这次你做的很好。”
“你不骂我了?”鹧鸪哨在她耳边低语,半响,红姑娘嗔怪的吐出两字,“讨厌。”
我泪流满面的扭过头去,很为刚才的举动后悔,这两人,居然强塞了把狗粮给我,确实是讨厌qaq
老洋人更是怨气十足的开口,“师兄,你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吗?”
难兄难弟花玛拐也弱弱的举起手表态,“还有我”
鹧鸪哨懒得搭理这两二货,侧头对我们几个说,“那声音不像是这畜生,而且你们看,这两榕树的位置太过对称,可能是有人特意载在这里。”
陈玉楼不知打哪摸出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然后姿态悠闲的问,“兄弟你的意思是这大树有问题?”
我满头黑线,话说,那把扇子是认真的嘛,明明在昆明的时候就被我扔掉了喂。
还是他有一个类似哆啦a梦一样的联通异次元的口袋?随时随地装那啥果然是我陈把头的风格==+
谈话间,鹧鸪哨,老洋人,花灵就已撑开了金刚伞,把大家护在里面,随后我们缓慢且谨慎的靠近那两颗古榕树。
这树生得颇为壮观,树身如同石柱粗大,树冠低垂,遮天蔽日一般,互相拧在一起,竟是形成了罕见的夫妻树。
花玛拐打着灯光,借着的明亮的光线,陈玉楼拔出小神锋,对准那段被植物覆盖得满满当当的树干,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随后一个树洞漏了出来,他啧了一声。
“果然有蹊跷,好像有人工的痕迹。”
我看到大家都有些疑惑,也不好表现的太特立独行了,就跟着做出这种表情==+
八嘎,我的演技真是越发的成熟了,可喜可贺。
陈玉楼拔出小神锋擦去剑身上的污渍,然后扭头看着花玛拐,对他说,“朝着那树开几枪试试。”
随即又是一阵枪响,过了半响,古树内部裂开一道大缝,可是隐隐约约的,瞧得不是很清晰,于是我们全爬上了树冠。
我缩在树上,探头朝下一看,这树中央露出一口晶莹剔透光滑无比的水晶棺材,还发出淡淡的紫色的光晕。
老洋人脸色大变,猛抽了口凉气,执着金刚伞的手险些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