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口棺材?材料还是玉的,颜色好古怪,形式也奇奇怪怪的紧。”
我瞅眼玉棺,当真是一块难得的美玉,更为难得的是通体无瑕,而且如此之大,即便是皇宫大内也不容易找出这么好的美玉。
这献王找到这般的珍宝也怪不容易的,不过到头来全做了无用功,平白成全了我们。
我笑的见牙不见眼,叮嘱花玛拐,“拐子,这棺材可是好东西,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全打包带走,一件也不许留下来。”
花玛拐刚应了一声,陈玉楼就凑了过来,带着痞坏痞坏的笑容,在我耳畔低声呢喃。
“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好丫头,这么快就懂得给夫君赚钱了。”
我疯狂的抽搐着嘴角,很想刮一个大耳光子过去。
擦,大烂人,信不信我糊你一脸姨妈血啊,岂可修。
这也是地方不对,不好还手,不然我会让陈玉楼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我恶狠狠的翻着白眼,冲他挥舞着拳头。
蚩尤大神在上,能不能申请退货,这死妖孽要不起啊tat
自觉戏弄够了后,陈玉楼恢复正经的神色,用小神锋挑起棺中的液体,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看着鹧鸪哨说。
“这红色的东西是古人保持尸身不腐的秘药,我很怀疑这里面有不腐败的尸体。”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混蛋,知识还蛮渊博的=口=,要是不欺负我就更好了。
鹧鸪哨带上手套,剥掉棺上的遮挡物,这样一来,我们看的更清楚了,这棺材造型精美古朴,上面刻画了些吉祥讨彩的事物。
陈玉楼看了一眼肯定的点点头,“是献王时期的产物。”
鹧鸪哨收回枪,冷哼一声,“献王崇尚巫邪之道,一心只想修仙,依此看来这里面下葬的应该是术士之流的人物了。”
花灵取下背后的飞虎爪,抬眼看他,“师兄,开棺吗?”
“里面可能有雮沉珠的线索,开!”鹧鸪哨坚定的说,然后大家就把开棺的工具拿了出来,选了个有利的地形呈包围之势围着那棺材。
我残忍的把好梦正酣的怒晴鸡抓了起来,然后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我已经做好一有危险就扔鸡的念头了。
反正怒晴鸡是天下邪物的克星,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进了封家的门就得有奉献自身的高尚觉悟。
orz捂脸,我可真是一个无良的主人,这全是被某个更心黑面白的人给传染了。
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棺材清理干净,这才发现棺里躺着一个很奇特的生物。
这东西极重极黑,有头和两肩,看着像似人,与棺中那些红色液体在阳光下形成暗红色,仍然显得十分醒目。
可是肩膀以下的阴影有些奇怪,估计是棺中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但是从形状上不好判断究竟是些什么,很有可能是陪葬玉棺中的器物之类。
正当大家打算开棺的时候,我看到原本明朗的天际变得阴云密布,墨云翻滚,可怕的雷鸣更是一阵赛过一阵。
“不好,”鹧鸪哨脸色难看,“天有异象,必生祸端,里面的东西很棘手。”
怒晴鸡也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直在鸣叫,要不是我抓的紧,怕是要展翅高飞了。
陈玉楼这时候表现出了非一般的果断,“我们已经走到这步了,若是就此放弃,怕是没人甘心,以不变应万变。”
然后神情肃穆的看着花玛拐,昆仑,红姑娘,“你们三在边上做准备。”
短短瞬间,天地就已然变色,四周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极低。
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我们一齐动手,把那口玉棺的盖子抽了出来,随后发现玉棺中满满的全是黑中带红的绛紫色液体,除了气味不同,都与血浆一般不二。
看到大家靠了过去,陈玉楼似乎在里面倒腾着什么,好奇心起的我也谨慎的凑近了许低头看去,然后愣住了,嘴张的大大的。
棺里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生了一张马脸的老头,他头上挽着个髻,容貌没有时间的流逝而腐蚀掉,可能是泡在那种不明液体里太长了,尸体有些微微泛红。
这是已经死去两千年的人,但是仍保存着生前的相貌,甚至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什么马王堆的辛追夫人,什么小河流域的楼兰新娘在他面前当孙女都不配==+
说实话,入行这么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完好无损的古尸,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这下面可是连着一条巨蟒啊,我最怕那些滑腻腻的生物了。
老洋人看了半响,用飞虎爪将死尸抬了起来,然后在液体里探了探,他勾出一个黄金面具,看了几眼后,激动地跟鹧鸪哨说,“师兄你看这东西上面的花纹。”
面具上的纹饰一圈圈的全是漩涡形状,看起来又有几分像是眼球的样子,一个圈中间套着两三层小圆圈,最外一层似乎是代表眼球,里面的几层分别代表眼球的瞳孔,以鹧鸪哨的沉稳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的确是雮沉珠的线索,这一趟没有白来。”
“可算看到希望了,”花灵眼眶含泪,伸手抱了一下身旁的昆仑,“大个子,等破除了诅咒我可以放心和你一起啦。”
“啊啊啊!”昆仑指指她然后指指自己,做了个爱心的手势,花灵噗嗤就笑了。
哦不,简直没眼看了。
猝不防备又被塞了一嘴狗粮,我仿佛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于是我一脸菜色的把头埋在陈玉楼怀里,想要他亲亲抱抱举高高,我也是有情缘的人qaq
“嘤嘤婴陈大哥,我好惨,他们都是怀人。”
花玛拐看了下满脸郁闷的老洋人,开口辩驳,“我们两个才是真的惨。”
我眨眨眼,好像是这样,在知道两憨憨过得比我更痛苦后,我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