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里的物件很快就全捞了出来,然后全被花玛拐装进了包里。
一来就是开门红,我们都很高兴,搬山三人得知雮沉珠的下落也异常的兴奋,最后大家果然在棺底下发现一条死去多时的巨蟒。
那巨蟒和前些时段在河道偷袭我们的一模一样。
大洞也不知填了多少禽兽人体的干尸,无一例外,全被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血脉细线缠绕。
毫无疑问,这些尸体,这条巨蟒,很显然是痋术中的重要一环,这位手段通天的大祭司建造了一种奇特的共生系统,用鲜活的血液做养分维持着棺中尸体的不腐。
当明白过来后,我们都很心惊于古人的狠辣,老洋人更是骂骂咧咧,“还好我们来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遭遇不测,这些东西太邪恶了,师兄咱们直接替天行道吧。”
鹧鸪哨皱着眉,面无表情的看了诡异的红线半响,转过头指着那边轻声的对我们说,“这些东西好像是活的。”
我们互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全跳下了大树,躲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陈玉楼握紧了小神锋问鹧鸪哨。
“兄弟,你是不是看错了。”
鹧鸪哨沉默着摇摇头,抬起盒子炮,对准那些红线就是一枪,很快断裂的地方流出黑红色的液体。
剩余的红线就像处在暴怒中的人类一样不停地扭曲蠕动着缓慢朝我们逼紧。
我哇的一下在一旁吐了出来,那些东西太恶心了,让我不禁联想到一种虽小却杀伤力巨大的——蛆。
吐完后我发现身边的陈玉楼,没看到脚边正有一条红线悄无声息的钻了过来。
我身体快于大脑做出反应,短剑脱手直接砍了上去。
随后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我大步流星的来到他身侧,揪着那耳朵,气急败坏地怒吼,“你明知道自己武功不怎么样,还不注意一点=口=,蠢货你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
被那种邪物缠上会活活吸干血液而死,我到现在仍有些心悸。
这家伙真是没个省心的时候,越想越气我又恶狠狠的瞪了陈玉楼一眼。
那边鹧鸪哨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冲了上来,举着枪朝着玉棺就是一阵扫射,几乎瞬息之间棺中的血液漏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些诡异的红线,像是被突然间抽去了灵魂,纷纷掉落变得干枯萎缩。
“好悬啊,”花玛拐擦掉额上的冷汗,“差点交代在这里。”
我嘲笑他,“你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号人物,这点动静就吓着你了?拐子,你最近好像虚了哦。”
花玛拐哭丧着脸,“风姑娘你别说风凉话了,我是宁愿被打死,也不想死在这么邪门的东西上。”
那语气里带着颤抖,看来是真吓到了,我压下翘起的嘴角。
说起来,花玛拐也很矛盾或者是个异类,因为做这行是不信鬼神之说的,而他是既迷信又敢下斗emmm
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这时候地面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我有些身形不稳,下意识的抓紧了身边的陈玉楼。
然后我惊讶的看到地面裂开的口子冒出一缕缕的黑烟,组成了一个以老树为中心的漩涡,把我们团团包围在了里面。
陈玉楼脸色剧变,拉着我跑出了黑烟笼罩范围,忽然我头顶一黑,整个脸全被按在了他胸膛之上。
“喂喂喂,你不要这样,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刚喊出楼,就被陈玉楼弹了一个脑瓜崩,“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被陈玉楼护在怀里,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于是我身子扭阿扭,才挑了一个正常的视觉角度。
结果看到,那两株古榕树被连根拔起歪倒在一边,随后暴露出来的还有玉棺。
方才栩栩如生的古尸,就剩下一堆焦黑干枯的木炭。
所以说,先前发生了啥?
随着老树的倒塌,从泥土中升起来一只巨大的石头赑屃,身上负着一截短碑,这只赑屃之大,简直世所罕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
这雕像举首昂扬,龟尾曲伸,四足着地,作出匍匐的姿势,隆起的龟甲上是云座,短碑就立在这云座之上,一股股的黑气从赑屃身下冒出来,直冲云霄。
等那烟雾散尽后,我们就凑了过去,然后啧啧称奇的声音不断响起来。
大家围着那雕像议论纷纷,花玛拐那个小子更是异想天开,说昆仑力大无穷,这雕像这么罕见,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肯定见猎心喜,可以卖个好价钱。
昆仑是个老实人一直在憨笑,不过花灵看着花玛拐的脸色有些不善。
我同情的在心中画了一个十字,默念着阿门。
其实用不着花灵动手,陈玉楼就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我捂住嘴无声偷笑=口=,明明之前花玛拐还是一个酷酷的闷骚小帅哥,为什么画风转变的如此之快?
转头就见鹧鸪哨不知何时站在了雕像背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似是魔怔了一般,于是我走了过去轻声问,“大哥你怎么了?”
鹧鸪哨回过神,歪了一下头,“你看。”
原来镇陵谱背面,是整面的浮雕,一座穷天下之庄严的壮丽宫殿悬浮在天空的霓虹云霞之上。
嗳,那不是献王藏宝的地方么真是跪下来叫他爹的心都有了。
这献王也是脑子不清楚,把自己的地宫画出来不是成心引诱我们去倒斗?
这太热情了,我觉得不把宝贝全挖走,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鹧鸪哨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认认真真的把雕像上的内容写下来,我在边上耐心的等候。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更不用说鹧鸪哨了,简直是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存在。
我看的愣了一下,然后心虚地瞄了眼不远处的陈玉楼,好险,差点做了出墙红杏。
还好没让某个人看到,要是他发现我对别的男人发花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