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偷偷离开吧。
悄咪咪躲在窗下的花丛里,听青青小声哭着从屋里跑出去,这委屈的,她都要于心不忍了。
蹑手蹑脚从花丛里迈出来,刚走到路上,身后便照来一片暖光。
门开了,宋梁成站在门边。
烛火橘暖色的光芒在他身侧照出一片朦胧的光环,看着真同仙人一般。
“人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青青进屋不久后,他便听见了窗边的异响,小兔子似的往花丛钻,还以为丫头会自己来找他,没想到赶走了青青,丫头也想跟着跑掉。
当场被抓,若禾只得进屋。
站在圆桌边,离宋梁成远远的,身上的利器也都收起来了,眼下他又受了伤,总不会再对她下杀手。
怯生生的问了一句:“那我给公子上药?”
宋梁成忍着痛看了她一眼,双手攥着裙子,说着要帮他上药还挺不情愿似的,难不成是为了方才青青勾引他的事吃了醋,还是个有脾气的。
没等来回答,若禾还以为自己与青青一样被嫌弃了,主动提议道:“不然,我去叫陆昭好了。”
“别动。”宋梁成脱了上衣,示意她过来上药。
小心翼翼挪步过去,若禾坐在床边,宽广的后背赫然露在她面前,优美的肌肉纹理被鞭子打出的红印子扰乱,肩宽腰细,若禾轻柔地擦拭了血痕,摸上药膏。
摸着他高热的后背,若禾的脸也慢慢升温,红了一张小脸。
难怪京都的小姐姑娘们都喜爱宋梁成的美色,即便没有对着他的脸,自己也抵挡不住这完美的身材,心中幻想着拥抱他,脸颊贴在他热乎乎的后背上,心脏慌乱地要爆开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大夫是你请来的?”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嗯。”少女小声应答,雀跃的心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我偷偷请来的,从后门进出,没让其他院里人知道。”
“方才为什么要走。”
“公子不是把青青也赶走了吗,我以为您是不喜欢有人打扰。”
她竟是这么想的,宋梁成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沉声又问:“你不知道她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若禾认真思索道:“青青是净檀院来的,难免心里看不上我,再加上我白日里训了她两句,许是因那生了嫌隙,她想来讨好公子,然后把我挤掉,她自己做大丫鬟。”
有理有据,若禾都被自己的推理给说服了。
宋梁成摇摇头,傻丫头。
抹好了药,若禾为他披上中衣,准备起身的时候,手却被抓住了。
他的手掌带着火热的温度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掌心的薄茧磨蹭着她的手背,若禾脸上的红晕登时藏不住了,赶紧将手抽回去,侧过头去。
“时候不早了,公子休息吧。”
柔嫩的手还没把玩就被她抽回去,宋梁成有些不满,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不听话。
起身两步,将少女按在她身后的柱子上,男子的手指修长,轻佻地从少女温软的耳垂摸到脸颊,指腹在她唇上摩挲,肆意的感觉着女子肌肤的细腻。
这才是与人触碰的温度,仅仅是触碰她时平常又自然的触感,都叫宋梁成欲罢不能。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有过亲昵的触碰,因此格外渴望。
若禾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心中虽然害怕,被他触碰的地方却又痒又舒服,复杂的感觉纠缠在一起,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做不对,于是闭上眼睛推了他一下。
纹丝不动。
没能将人推离,还惹了他不痛快。
“你害怕我?”
“不是不是。”若禾连连摆手,支吾解释着,“只是公子你……这样,不合适,会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宋梁成认定了丫头的情意,非要她察觉自己的心情,亲口告诉他才肯罢休。
若禾怯怯道:“公子不必总是试探我,我真的只认您一个主子。”
微红的耳尖伴着颊边的红晕,少女像是发了热症一样晕乎乎的,像是待人采撷的果子一样,还带着少女的青涩。
可惜是个不开窍的。
自己步步紧逼,她竟只想证明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