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哥哥先她一步离开了美术教室，带着父母，前往医务室。

这之后，就看到了留在画板上新鲜的血迹，以及脸上有一道红色裂缝的男孩，这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男孩和自己轻描淡写地谈论了一场命案。

还记得男孩坦然承认：“人是我杀的。”

男孩也说过，凶手不止他一个。

做个假设，如果男孩是哥哥的“替身”，那么哥哥也参与了一次行凶。

卜棋先前之所以慌张，很有可能是为了隐瞒真相，虽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美术教室里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而因为时间差，卜棋将会拥有一个不在场证明。

另外，那个男孩还提到了最终审判。

卜茗猜测，如果她没能在最终审判上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也会被直接处死。

至于处死后她会前往什么地方，不得而知。

看样子卜茗说了实话，她头顶上方的硫酸瓶没有下落。

“最后一个问题，”警员站起身，收了文件，“你们觉得这个学校的校长是个怎样的人？”

卜茗：“没见过不认识不了解不做评判。”

卜棋：“…………和她一样。”

“谢谢合作。”

警员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卜茗两人手上的手铐应声收进椅子，头顶的硫酸瓶也缓缓拉进了天花板。

卜茗站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唐子芥，走，我们去吃食堂。”

“唐子芥不是早就……”

卜棋突然变了脸色，猛地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卜茗拉住唐子芥有些冰凉的手臂，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怎么了？”

卜棋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要一起吃饭吗？”卜茗友好邀请，“趁现在人少，我们一起去，你带带路。”

卜棋看着卜茗右手微微向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遂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最后慢吞吞地说道：“好。”

卜茗：太好了有饭卡可以蹭了。

三人正准备快乐下楼去吃饭，就看到迎面三个嫌疑人走了上来。

甜腻广播再一次响起：

“请林晔，郭星城，吕和立即前往校长办公室。”

林晔怀中还夹着那个顶着哥哥清秀脸蛋，一脸委屈的男孩。

看到卜茗，林晔放了手中的男孩，朝卜茗招手：“怎么样，校长办公室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

卜茗拍了拍林晔的肩膀：“还行，就是有几瓶浓硫酸。”

“谢了。”林晔笑着朝前走去。

男孩看到卜茗，就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上去，死死抓住卜茗的裙子，把卜棋撞得一个趔趄。

只是卜棋似乎看不见这个男孩，他稳住身形，抬头看了看三人，扬起笑容：“借过一下。”

三人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卜棋和卜茗，以及两个卜棋看不见的人，走下了楼梯。

这所学校的食堂还算不错，虽然每天的菜式都是学校定下的，但是两荤一素一汤，也足够了。

卜棋从兜里掏出淡蓝色的饭卡，很豪迈地放在机子上刷了两次：“今天哥请你。”

卜茗看了看自己身后两个眼巴巴等投喂的小朋友，伸手把那卡抢了过来，在那个机子上又刷了两次，或过头看向卜棋巧笑嫣然：

“那个，哥，我吃得多，多刷两次。”

卜棋：………………

“你能吃完吗？”

吃过饭，卜棋就表示他要去教室里自习午休，和卜茗打了声招呼就跑到了三楼，走进自己的教室。

卜茗看到卜棋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便微微弯着腰，凑到男孩耳边：“他看不见你？”

男孩点点头：“好像应该是看不见的。”

卜茗手指搓了搓下巴：“那你是什么东西？”

男孩：………………

你才是东西。

“对了，”卜茗把兜里的钥匙掏了出来，“我们下午就去把所有的铁皮柜打开，用完后你就把这个钥匙放进卜棋的包里，能办到吗？”

“不行，”男孩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不能靠近他。”

“没事，”卜茗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我自己来也行。”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上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