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遇到这种事吗”
顾也朝嘴角勾起一抹落寞又无奈的笑容
“我早已习惯了”
覆芫芫顿时心疼不已
“离公子就没查过,是谁派人来刺杀你的吗”
顾也朝摇摇头,似不愿多谈,转移了话题
“前边不远便是将军府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覆芫芫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准备回府。
还没走出几步,又听顾也朝清冽的声音传来
“还有一事”
覆芫芫扭头,满脸茫然的望向他。
只见顾也朝从怀里拿出一枚羊脂白玉制成的盘龙镶金玉佩,深邃的眸子光华流转,萦绕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个给你。”
那玉洁白无瑕、通透润泽,一看就极其贵重
虽然很喜欢,覆芫芫还是摇了摇头
“这玉”
“就当是今日你受惊的补偿吧。”
顾也朝将玉佩放于她手心,便转身离开了。
覆芫芫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手中玉佩温润的触感,感叹道
“这离王殿下可真大方啊”
瑞王府。
刚回府,王乐康一行人的惨状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王齐光听闻消息,马上赶到了王乐康的房间。
当他看到肿成猪头一样的王乐康时,脑子一黑,差点晕倒过去。他颤抖着苍老的手,轻轻的摸着王乐康的猪头,流下了心疼的泪水。
“康儿,告诉为父,是谁做的”
王乐康已经哭的没有了人样,这一下午受到的所有羞辱和痛楚都有了发泄点,他紧紧抱着父亲的手臂,委屈无比
“是那个骠骑大将军府覆覆芫芫呜呜呜父亲,孩儿的头好痛啊他们十几个人,冲上来就打我呜呜呜”
王齐光眼底闪过一抹恨色,他的声音冷若冰渣
“就算是骠骑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也不能随意殴打官员之子。走我带你上门去讨回公道”
王乐康脸色一变,急急的擦干了眼泪,阻止道
“其实孩儿没什么大碍的,不不用”
王齐光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傲然道
“吾儿无须害怕,只要我们占理,就算是覆伯鸿本人也要向我们低头认错”
王乐康心虚极了,他低下头颅,完全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孩儿受的只是皮外伤,咋们犯不上跟她计较的”
看他这副怂样,王齐光哪还有不明白的,准是他王乐康主动招惹的别人
王齐光额角青筋猛跳,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怒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乐康捂着脑门痛呼,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他瑟缩着身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担忧的说道
“覆芫芫让我们赔偿五百两纹银,不然就去圣上面前告我们父亲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王齐光失望的看着他,不知老王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一个纨绔子
过了半响,才听见他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了”
王乐康低声回应
“我我不该去招惹吴家小娘子”
王齐光恨铁不成钢的打断了他,低吼道
“是你明知王爷还处于非常时期,就出去招惹是非这段时间不准出门,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王齐光拂袖而去。
翌日,清辉阁书房。
覆芫芫懒洋洋的坐在书案之后,把玩着莹润剔透的盘龙金镶玉佩,听着孟顷辰禀告昨日事宜
“依您的吩咐,整间铺面按照市面价格盘算下来,总共花费了三百六十两纹银;昨日下午,那王乐康的手下也准时将五百两银票送来了。”
覆芫芫轻轻颔首,突然想起一事,问询道
“那吴楚楚呢江陵路远,她一孤身弱女子,若一人上路
恐怕凶多吉少呀”
孟顷辰恭敬回道
“恰巧龙威镖局有一单送往江陵的货物,吴楚楚交了些银钱,今日一早便与他们一起出发了。临别前,她让我向您道谢,说若没有您,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覆芫芫心底叹息一声,这才放下心来,吴楚楚已经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只愿她今后的人生都平安顺遂吧。
覆芫芫站起身来,在孟顷辰眼前铺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住。
这是一幅简略的装修图纸,是覆芫芫昨天参观客栈后,根据后世超市的装潢设计,连夜赶制出来的。
没想到,前世所学的专业,如今还能用的上
覆芫芫不禁摇头失笑,她指着图纸的关键之处,向孟顷辰一一详尽的叙述。
孟顷辰聆听的格外仔细,这图纸跟他以前看过的大有不同,竟然像立于纸上一般,给人一种强烈的真实之感。没花费多大功夫,他便尽皆掌握于心了。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覆芫芫询问道
“可理解透彻了”
孟顷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意
“大致都明白了。等我回去还要细细琢磨一番才行。”
覆芫芫颔首,便让他下去了。
解决了一桩心事、领了新差事的孟顷辰愉悦的哼着小调,脚步轻快的向外走去。
刚走到小院门口,便见那里等着一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身浅绿襦裙,杏眼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