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一转念,这似乎确实是他该有的性格,转而思及星儿,这丫头不也是经常恬淡自若,受了苦和委屈也都自己默默承受,从不讲与他人嘛,果然是父女。
想到星儿,靖瑧又有些心急,这丫头今日是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出现,他是多想看到他们父女相见啊
裕德帝此时已经与朱巡走到了正殿。
“朕听说,爱卿好一手妙笔丹青,今日可否让朕一见”裕德帝兴致颇高。
朱巡推说,全是他人谬赞,实实不肯提笔泼墨,尽管程义早已识相的铺好纸也填了笔。
“父皇,今日怎么没见父皇的执笔女官呢”靖瑧佯装无意之问。
但裕德帝却有些上心,只在心里以为,贤贵妃已经向他透露,自己想要指婚之事。
“锦华周良”裕德帝问。
“启禀皇上,师父去了敬事房办事。”程义回。
“哦,你看到锦华去哪儿了”裕德帝问。
这程义沉吟了一会儿,“想起来了,锦华姑娘去吏部取送奏折了。”
裕德帝没说话,看看自己的儿子,一脸的心急,刚刚那个稳重自持的儿子不见了。
裕德帝摇摇头,只当小儿女们年少轻狂。
可站在一旁的朱巡在几次听到“锦华”这个名字时,心中先是惊讶,怎会有人与我女儿同名然后是不敢置信,怎得是皇上的女官当他也想要见见这位名唤“锦华”的女官时,却是不能相见的,朱巡最后只得安慰自己,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皇上,敢问这位女官可是待选秀女”朱巡还是决定一问,毕竟关乎自己得女儿。
哈哈哈裕德帝笑了。
“爱卿,从朕开始,以后再无待选之女做女官了,朕老了,那些没选上的姑娘,还是让她们早早嫁人吧。哈哈哈哈。”
裕德帝只当适合豁达的笑话说出来,却不知道朱大人心里的期许。
“朱大人有所不知,父皇的这位女官是吏部挂职的钦点女官,有正五品的品阶。”靖瑧解惑道。
朱巡连连点头,“不知这位女官官名为何”
朱巡也想见见其人,验证下,是不是自己苦寻多年的女儿。
“官名唤贞顺内舍人,专门负责乾刚殿公文抄写誊录,还有记录小朝会。”靖瑧说的明白。
坐在龙书案后龙椅上的裕德帝,却嗤的一声笑了,摇摇头,心下羡慕年轻人。殊不知,靖瑧是在一步一步的帮他们父女相认。
不知怎的,似乎朱巡也对这位御前女官颇感兴趣,这倒是令裕德帝感到新奇。
“这位姑娘啊,曾经是太后身边的侍读,从小就养在深宫。”靖瑧继续说。
可是“从小就养在深宫”这句话,似乎又让朱巡若有所失,黯然垂下头。刚刚燃起的希望,似又破灭了。
“父皇也是爱惜人才,才将其收为己用。说来,这位女官与朱大人,五百年前还是一家。”
“麟王殿下是说”朱巡几乎不敢相信。
裕德帝见儿子说的这么绘声绘色,也加入谈话。
“是的,朕的这位得力女官,与爱卿同姓。”
此言从裕德帝口中说出,简直令朱巡不知所措,全身颤抖起来。
“好了,你今天是赚到了,到到了朱爱卿的言传身教,去吧,赶快去给你皇祖母和母妃请安吧。”裕德帝笑着下了逐客令。
靖瑧显然意犹未尽,见父皇这么说,也只得告退。朱巡还想从麟王口中得知更多这位女官的消息,也慌忙与皇上告辞。
“麟王殿下留步”
朱巡追了上来,此时的靖瑧已经走出了乾刚殿院子的大门,靖瑧去后宫请安从侧门出去即可,特意走正门,靖瑧就是在等朱大人。
“还请麟王殿下赐教,那女官年方几何有没有乳名字,还有,还有,是不是眉心有一颗红痣”
朱巡一股脑的问出了所有想问之事,此时正有一身材高挑,服色有别于宫女的女子,娉婷端庄,领着两名小太监,抱着几支闸盒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臣女见过麟王殿下”
锦华颔首福了一福身,然后又朝这位眼生的大人福了一福,朝走开了。
朱巡眼见着这位女子越过自己,不由得目光紧紧跟随,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