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弱遇火,必见销熔。”
产屋敷天音缓缓说完,放下手中只有寥寥几字的信纸,视线移向一旁卧床的产屋敷耀哉“这就是仓院之里寄来的占卜中,全部的内容。”
“你觉得这是什么含义”鬼杀队的主公询问着出身于神官一族的妻子。
白桦树般美丽的女子稍作思考,回答“这里所写的金,指的或许是各位鬼杀队士的日轮刀。而金遇火则销,指的应该是日轮刀的锻造过程,所以是说鬼王的手下会进攻刀匠之村”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我的想法与你相近,只是这里还有令人在意的点这个弱字。天音,或许这句话并非单纯的指出地点,而是一个警告。”
“警告吗那鬼杀队应该如何行动”
闻言,卧病的青年露出一丝浅笑。
“既然是弱金遇火,便让水去灭火吧。”
几日后,位于深山中,锻造人的村落。
因为刀匠村是被仔细隐藏起来,对鬼杀队而言至关重要的地点,为了避免人多暴露,此次接到任务的几名队士不可能从同一个方向赶过去,所以线路都是分开的。
直到在隐队士的帮助下到达村子之后,才汇合在一处。
“我说,既然是投入柱级别战力,连继子都不能参与的任务,为什么富冈这家伙也一起来了”
脖子上盘绕着银色细蛇,身着黑白条纹羽织的青年,伊黑小芭内正用那双异色的眼睛盯着站在锖兔旁边的富冈义勇,而后者则睁着一双仿佛波澜不惊的深蓝色眼睛回望过去,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伊黑皱了下眉,紧接着就听见锖兔的声音。
“义勇当然有成为柱的实力。”银色眼睛的剑士伸手拍上同门的肩膀,“他已经将水之呼吸修炼到极致,一旦水柱出现空缺,他随时能站上这个位置。”
“我不会成为柱。”
锖兔愣了一下,然后语气更加坚决“义勇,既然你是个男人,就不能逃避责任。”
换言之,你给我当。
“哦。”
其实倒不是什么责任问题。
义勇的想
法很简单,首先锖兔不会有事,水之呼吸也还有其他人在。更何况,现在还有随时能回到柱位上的蝴蝶香奈惠,柱的位置怎么可能交到他手里
伊黑小芭内哼了一声,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刀匠村现在也有柱级队士在场,只是对付上弦之鬼和一个化身成人类的怪物,主公大人为免也太重视这次行动了。”
毕竟之前对战上弦之贰的三名柱,到现在都还是伤未痊愈地留在蝶屋。这次一口气对付两个,叫这么多人过来也是情有可原。黑发蓝眼的青年这样想着,嘴上说出口的却是“我很佩服你能把同时面对两个那么强的对手,说的如此轻松的脑子。”
“你说什么”蛇柱的额头上冒出青筋。
义勇不说话了。
锖兔心里苦笑一下,觉得自己得阻止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想了想问道“伊黑,你怎么知道刀匠村现在有柱在场的是哪位”
“是甘露寺,我有跟她通信,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伊黑小芭内似乎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话说回来那个叫九原的哪去了说好汇合后商讨对策,他不知道耽误柱出任务是有多罪该万死吗”
这家伙还真是,只对甘露寺的事情那么上心。
但是说起来也对,阿柊哪去了他应该也收到这个任务了才对。
锖兔四下张望一下,然后就看见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像是沉思又像是在看风景的九原柊。
“太不起眼了,根本没注意到。”蛇柱翻了个白眼。
“你在那干什么”锖兔走过去想叫他一声,但就在手碰到那人背上的瞬间,九原柊突然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退开一步跟锖兔拉开距离。
“你没事吧”
“抱歉,在想事情,”九原柊看了他一眼,紧接着马上又移开视线,“现在能感知到的范围里还没有鬼出现,我会一直在外围巡视,遇到变故会让信鸦传信。”
他说完,还未等几人有什么反应,就消失在几人视野中。
“他怎么了”义勇问。
锖兔神色不明地沉默一下,然后回过头,如往常一样平稳地道“待会再说,现在先去拜见村长,说明下任务情况。”
一定有哪里出
问题了。
九原柊站在村子外围某颗树的树枝上,一边警戒四周一边叹了口气。
他这几天都在躲着锖兔,这次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只要看见那双银色的眼睛,心里说不上来的奇怪。其实也不想避开的,但身体总会却比脑子先一步做出行动,但愿那人不要因此生气。
得找机会道歉才行。
这么想着,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隐约的交谈。
“炭治郎你的战斗习惯真是太差劲了,亏你能活到现在啊,完全不行,快打起精神来”
孩童的声音带着毫无怜悯的绝情和严厉。
“等等,要死了”他旁边传来灶门炭治郎累到崩溃的声音,“起码让我喝杯水”
“不行”
九原柊移动过去,远远地看见已经长大不少的小铁,还有正在进行训练的灶门炭治郎,他的对手正是自己几年前看到的那个天枢玄机不对,应该叫它缘一零式。
已经坏损得很严重,看来小铁的父亲多半已经不在了。
他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训练,等到炭治郎终于被小铁允许喘口气,才跳下树去。
“是幻觉吗我好像看到了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