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庸傲视群雄,双眼扫尽空荡宏伟的金殿,堂上百官没人再敢抬头。
“后宫不过问朝政,你们倒有脸指手画脚后宫之事,真都是朕的功臣。”
“你们都说皇贵妃飞扬跋扈,祸乱后宫,那朕倒问问你们,自从她入宫,后宫少了多少委屈,才人婕妤们雨天罚跪,是谁一力护下,她们生病没有太医医治,又是谁亲力亲为帮了她们!你们敢说这些人中没有你们不通人情的女儿,没有你们无力自保的家眷?”
这些话说完,整个大殿彻底鸦雀无声了。
“她跋扈?朕看你们才是仗着官职,飞扬跋扈之人!”
冉跃廉暗暗红起眼眶,为了不给女儿找麻烦,咽了这么多天的窝囊气。
柳寻和胥远朝对视一眼,似乎也松了口气,可冉浅兮还在想方设法求废。
“皇贵妃娘娘,你这又搞什么呢?”
“哎你说..我上次把宸妃叫到宫里来,他立马过来了,我今天再搞她,能不能一鼓作气被流放?”
“哎呦娘娘,你就别想了,奴婢看陛下一点儿废您的意思都没有。”
“啧!我要是被废了,前朝后宫和冉家也都安生了,何乐而不为?”
雨晴难耐的拿过了她手里的药。
“您啊,赶紧给陛下生个皇子,他们就都安生了。”
“那不更完了,她们不得更害怕啊?”
“宫里就是这样,有人得宠有人眼热,但总要有人去当那个得宠的人,要是被别人当了,陛下仍然不废您,那冉府和您可就都举步维艰了,既来之则安之嘛。”
“那我也得有才行啊...”
雨晴命人拿走泻药,给冉浅兮倒了杯茶。
“您好好的,这个恩宠都不用争,早晚会有的。”
冉浅兮寻思片刻,她虽言之有理,可自己仍不愿蹉跎在后宫。
“说来也是,宛妃怎么那么争气?”
听到这里,雨晴也思考了起来,却想不出为什么。
虽然她每次为了提升情趣都喜欢用嘴,但日日同房,不至于三个月了都没身孕。
雨晴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发现她腰间的香包不见了。
“娘娘,你经常带的那个香包呢?”
冉浅兮身体一紧,那是檀千焕亲手为她调的,自从进宫几乎日日戴着,竟然弄丢了。
“天啊...那是义父送我的...”
“娘娘别急,奴婢给您找找。”
“快去快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雨晴才灰秃秃的走了回来。
“没找到?”
雨晴失落摇头。
“没有...”
冉浅兮长叹一口气。
“哎没找到就算了吧,等有机会我再向义父要一个。”
雨晴显然十分内疚,眼皮耷拉着,嘴唇暗暗的撅着。
“是奴婢没用。”
冉浅兮轻轻一笑,表现得云淡风轻,免得她有心理负担。
“害呀没事儿,一个香包而已啊,我到时候再找义父要一个呗。”
雨晴仍一脸愧疚。
“是,奴婢知道了。”
黄昏将至,冉浅兮在院内沉静思考,雨晴说的话不无道理,尤其是那句既来之则安之。
“他是皇上...服个软吧...”
她精心打扮后,穿上了百里庸最喜欢的红裙子,性感不失大方,十分惊艳。
“小样~今天姐姐迷死你~”
她才出宫门,便看到百里庸的背影,应是刚来过却没进去。
“哎呀...这门槛怎么这么高啊...”
她装模作样的摔倒,给百里庸送去台阶。
百里庸听到声音立刻回身,见到冉浅兮摔倒,大步跑过去,担心的蹲在地上询问。
“摔坏了吗?快给朕看看!”
冉浅兮会心一笑,他那种担心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