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儒仔细研究卷宗的时候,感觉到了对面审视的目光。
他任由郑荣打量,花了点时间不慌不忙的将卷宗看完记住,然后才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整个文件袋。
“记住了?”郑荣这才开口说话。
“嗯,记住了。”林彦儒问,“想要往哪个方向引导?”
“1997年刑法修改的时候增加了一条嫖.宿.幼.女罪,这么好的法律条例,可惜前几年被取消了。”
林彦儒默然片刻,才点点头说:“懂了,郑伯。”
……
郑湉又陪他去了这家顶级的私人会所。
她一出电梯,就有人亲热且恭敬的迎了上来。
“亲爱的,我在这里等你。”郑湉笑得很甜。
服务人员引导着林彦儒去了私密性极强的储物柜,一到达,服务人员便立刻退走了。
看来是习以为常了。
林彦儒凭文件袋里的那张卡片打开了柜子,里面只有一个中号的登山包。
拉开登山包,满满一兜还带着银行封条的现金。
林彦儒突然觉得恶心得很,他连退好几步,用背抵着墙,忍住了已经在胃里翻腾不止的难受。
嫖.宿.幼.女罪,最高刑罚仅为15年,没有死刑,甚至连无期都没有。
郑荣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
林彦儒很快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后,拎着登山包又上了郑湉的车。
他将车开得很快,车窗都摇了上去,微凉的夜风在窗外看不清来去的形状,只能看到两边快速倒退的风景。
“亲爱的,”郑湉挑着眉,“情绪不好想要发泄?”
她的一只手搭在林彦儒的右边胳膊上下滑动:“我家的猫会后空翻,想去看看么?”
林彦儒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
郑湉欺近他,还没说话,只听到他极冷淡的说:“实不相瞒,我对睡别人的未婚妻不感兴趣。”
“和道德无关,纯粹恶心。”
……
在邮政储蓄银行里,有个女孩不死心的问:“真的没有办法查一下吗?比方说去年五月份,是不是有笔一万的汇款……”
“哎呦,小姑娘,你这既不能提供收款人,也不能提供具体时间和网点,除了知道汇款金额是一万,其他什么都没有,这让我们怎么查?”银行柜台工作人员说。
“要不你报个警?让警察来找?”
“不不不,不用报警,我就是……”
屈芸黯然的离开了银行。
站在十字路口的她,茫茫然的不知道该不该回纯安。
她的电话响了,是那个有人接听又不说话的号码,曾出现在她爸爸通讯记录里的号码。
远远的,有辆车一直停在路边,
电话响起的同时,那辆车发动起来,加速靠近站在人行道上茫然不知的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