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奶奶是肯定不会害我的,便跟着她亦步亦趋地往洞口走去。
耳边陡然传来遥远而又缥缈的声音,极为熟稔的叫着我的名字。
“小舒——”
我闻声回头,看到殷江正在灵堂内拼命地朝我招手,担忧之色爬满了他的眼角眉梢。
见他焦急地站在灵堂门口来回踱步却迟迟不肯出来,仿佛与我相隔两岸,中间有层无形的玻璃般,难以跨越。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就像昨晚那样,劝诫我不要走这趟阴,但我心意已决,是谁都无法更改的。
同样抬起手,对他做了个‘回去’的手势,转过头跟随奶奶走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当人失去光明,其他器官的感知就会被无限放大,寒冷伴随着潮湿将我裹挟,我甚至还在想,为什么炎炎夏季会有这么冷的地方,难道是地下溶洞?
那黑黢黢的洞穴里没有一丝光线,要不是我奶奶牢牢地牵着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走,还好脚下的路足够平坦。
就这样,我跟随她走了许久,潺潺地水声隐约出现在耳畔,终于,眼前出现了微弱的光芒。
如黑夜里的萤火虫,指引着旅人不断向前,那点点微光也逐渐扩大,视线也开始恢复正常。
“奶奶,我们还要走多久啊?”我不解地问道。
感觉我们两人起码走了能有半小时了,低眉山有这么大的地下洞穴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奶奶嗓音如同被沙子磨砺过般嘶哑,“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