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走后,白知愿抬起头细细打量了一番整个船舱,这会外面已经放起了花灯,船舱人蜂拥而出,瞬间船舱只剩寥寥无几的零星的些许人。
白知愿再次抬起头打量起所剩无几的人,只见人群里装作喝茶的一名黑衣男子,也在不住的瞥向白知愿。白知愿若有所思,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她在脑海里细细搜寻在哪见过此人,忽然心下一动,此人正是前世江书砚身边的护卫,可今生江书砚已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江书砚暗藏了一些势力,在死之前交予了他的女儿,江暮云。
白知愿心中明朗,今日是谁想要她兄妹二人的命,已经不言而喻。
片刻思忖间,白知愿眉眼微动,慢慢走上前。
黑衣男子心里一惊,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走近。
身后的谢云嵩与程北潇不明所以。
白知愿走到黑衣男子的身前站立,她猛的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抵上了黑衣男子的脖颈。
黑衣男子惊道:“堂堂荣安县主,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吗?”
要说先前白知愿还有一两分不确定,毕竟前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此人这话一出,白知愿已经百分百确定此人就是江书砚的部下,如今想来听命于江暮云了。
白知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知道我是谁?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我哥哥现在何处?”
黑衣男子心中骇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他呆立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
白知愿身后的程北潇一脸惊讶,低声道:“白小姐怎么知道此人就是跟踪她的人。”
谢云嵩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知愿见黑衣男子不言语,刀尖又向前一点,脸上耐心全无,冷厉道:“快说,我兄长现在何在?”
黑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小人不知小姐在说什么,之前前些日子有幸见过县主一面,这才知道县主身份。”
随即大喊道:“荣安县主饶命啊,小人并未得罪你,县主怎能滥杀无辜。”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白知愿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肃声道:“你是那通敌叛国的前怀远将军江书砚的护卫,你今日跟着我,有何阴谋?”
黑衣男子瞪大双眼,他一向是江书砚养在府外的一波势力,从未出现在世人眼中,可眼前的女子居然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他整个人颤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
白知愿脸上耐色全无,见他迟迟不肯交代,手一挥,只听“啊”的一声,黑衣男子的大拇指已被匕首生生砍下。
男子疼的满地打滚。而白知愿神色未变,大声道:“说!我兄长在哪?”
黑衣男子目露凶光,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抽出腰间的软剑,就向白知愿扑来。
白知愿灵活躲过,手腕一翻,手中的匕首直直向着黑衣男子的胸口,眼看就要刺进去,却又堪堪转弯,那一刀刺进男子的胳膊。
“啊”又一声惨叫声响彻河面,周围人纷纷躲避。
白知愿眉眼一片冰凉,厉色道:“你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