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知道了……”
“你们觉得,朝廷出多少钱收购合适?”
众人一听到这话,登时来了兴趣,看样子还是陛下这边好说话呀!
“陛下,您看十万两行不?”
“咳咳……”
老朱听到陈宗礼的话,气得一阵咳嗽。
这老倌也太不要脸了吧,十万两银子也好意思说出口?
茹常也觉得陈宗礼有点过分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呢,秦逵那边抢先一步说道。
“臣以为五十万两最为合理。”
秦逵一开口就在陈宗礼的价格上翻了五倍,老朱虽然觉得还是有点高,但倒也不觉得那样离谱了。
“陈宗礼,户部能抽出这么多钱吗?”
陈宗礼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沉,联想到秦逵这厮已经跳反的行为,搞不好这个数是他跟陛下商量妥的。
“陛下,五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得容微臣筹措一段时间……”
老朱见陈宗礼也没拒绝,更不好故意压价了。
不管咋说,这也是大孙的产业,能多给他捞点钱也是好事。
“那此事就照此办理吧!”
“陛下,惠妃娘娘那儿?”
“哼哼!”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咱定下的祖训!”
“陛下圣明!”
老朱在三个尚书面前牛皮吹得震天响,可在将三人打发走后,就赶忙命御膳房准备点郭惠妃爱吃的菜,还让秦德顺去后宫传旨,说自己中午会去郭惠妃那里陪他用晚膳。
秦德顺听到这话,赶忙颠颠跑去后宫。
不过,他可不仅仅是去通知郭惠妃的,更是找郭惠妃商量对策去的。
毕竟他的养老钱都投进去啦!
老朱忙到中午时分,起身去了后宫。然而,他刚来到郭惠妃的寝宫,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偌大的常宁宫竟然连个把门的太监宫女都没,显得格外地冷清和寂静。
老朱想到此处,不由回身看了眼秦德顺,寒着脸问道。
“你通知郭惠了吗?”
“回禀皇爷,奴婢早早地就来通知了呀!”
“那为何这边一点准备也没有?”
秦德顺闻言心虚地低下头。
“这奴婢就不知了,许是郭惠妃睡着了吧?”
老朱闻言将信将疑,一把推开郭惠妃寝宫的大门。只见郭惠妃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块帕子,跟个乡下农妇似的,正冷着一张脸坐在床头。
自家的傻儿子朱桂,领着朱穂、和永嘉公主姐弟俩,并排站在一旁。
三人也都是粗布衣衫不说,还都是一副短打扮,整个活脱脱乡下的野孩子做派。
而且三人身后都背着个包袱,摆出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老朱看到几人这番做派,当即气得怒不可遏。
“郭惠,你这是干嘛!”
郭惠闻言起身,朝着朱元璋盈盈一拜道。
“皇爷恶了我们娘几个,我们娘几个也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还是回壕州老家过活算了,呜呜呜……”
老朱听到这话,当即朝着朱桂呵斥道。
“还不带着你弟弟妹妹赶紧滚!”
朱桂闻言答应一声,当即领着弟弟妹妹逃之夭夭。
老朱在把朱桂等人撵走后,气哼哼地坐到床上,一把扯过郭惠妃手里攥着的包袱,随手扔到地上。
“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咱不过是怕那孩子拿着太多银子胡乱花用,这才故意把价格压低点,咋就触了你的霉头了?”
郭惠妃听到这话当场怒了,指着朱元璋咆哮道。
“朱元璋,你也太小瞧人了!”
“人家小熥熥早就说了,他只要收回三十万两本钱,剩下的钱不管多少全都不要,都交到宫里给我保管!”
“你倒好,一下子就把小熥熥的心血贱卖了,你对得起我马姐姐吗,对得起那孩子死去的爹娘吗!”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难怪郭惠如此激动,敢情那逆孙早就把作坊给这婆娘了!
“郭惠,别太贪心。”
“五十万也不少了。去了给朱允熥的,宫里还能剩二十万两呢……”
郭惠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这话当场炸毛。
“我贪心?”
“朱元璋,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贪得无厌的小人啊!”
“你也不想想,我贪这个银子干嘛,还不是用于宫里花用?”
“宫里的几个宫女、皇子年纪都不小了,有的要封王分府,有的要出嫁准备嫁妆,哪一样不要花钱?”
“二十万两银子瞅着挺多,可你知不知道,宫里光是等着成年的皇子皇女,就有十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