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素眯了眯眼睛,脑海中浮现起冰湖黑龙的事情,说道:“小寒你的意思是,这趟来是为了巡查虚天障。”
张纫寒不置可否,手指燃起一朵真火,渐渐煮沸又一壶洛神花茶,回道:“说是也不是吧,到底我们都是要开天门为道宗去搏杀的,在驻地里成天坐在象牙塔里,见不得流血受伤,借每年的虚天障维护之机,历练历练才是真的吧,小宁你不用多想,完成宗门任务回去就是了,就当散散心吧。”
动了动嘴唇,萧宁素终究是没有把冰湖黑龙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徐凤仪、陈麟阁二人没有说出去,虚天障外的事情,除去那个骑鸾鸟的真人,道宗知情之人似乎是没有才对,不过道宗岂能是揣度,或许是一次偶然变故。
至于那个骑鸾鸟的真人,与徐阳师兄熟识,必然是道宗颇有声名,她没有缘分见到致谢而已。
第二天都不待陈昌召集,众人拂晓时便出去自行采集去了,尤其是萩叶弟子,半夜就猎杀七尺蛇去了,毕竟是头一次接到宗门任务,做砸了总归是不好,都卯着一股劲。
萧宁素很是后悔没有把杏仁带来,那只狸猫是真的一只福禄猫,逼问了南橘好久,她才支支吾吾地说杏仁根本不是什么从黄芽村抱来的,是轲羽真人从海外带来的一只异兽,至于是什么小兽,她就不知道了。
如此地过了两日,青桑十人不单是提前完成了信笺要求,还帮着萩叶嘉瑜去猎杀七尺蛇与斑斓蝶,紧赶慢赶,在第三日夜晚时,萩叶仍是差了四十来条。
陈昌点验了灵材,并没有多在意萩叶与甘露灵材未攒齐,点头勉励了一番,称道会如是禀报上去,各位师弟甚是用心。
发下又一轮的信笺,大同小异未有不同,数目减少了些,陈昌依旧是御器南行,晚间才回来。
来来回回地过了十二日,信笺内容反倒是越发简单,半月过去陈昌直接说这一次轲原真人没有派下信笺,就给大家放个风。
青桑众人略一商谈,决定趁着这三日去五百里外的沧澜湖观赏一番,亲师兄弟之间,便没有叫上其他驻地。
五百里对旋照六层而言,奔行大半日即可,萧宁素有心御剑试试,一刻钟飞遁出了一百里,但真灵气消耗去了四成,实在是不到迫不得已不能擅动。
到了沧澜湖,果然是一汪大泽,放眼望去堪有百里之大,灵鹤白鹿悠哉游哉,风晴日丽,下到湖里河牛颇为温驯,灵兽或多或少通人性,皆是不畏人不伤人。
萧宁素不愿下水,就在岸上写符,心神凝聚下蘸满了朱砂绘制着金刚符,呼吸之间轻柔了许多,唯恐惊扰了灵路书写。
正当差了最后两笔就能完成一张品相甚好的金刚符时,湖里突然传来几声惊叫,顿时激地萧宁素写岔了一笔,一张金刚符就此毁去,懊恼地抬头看是谁那么大惊小怪,结果一抬头,也是惊地掩嘴。
湖中缓缓走出一头小山般大的犀兕,冲天犀角堪有一丈之长,湖边灵兽惊惧四散,这犀兕,不是黑眼,乃是红眼!
萧宁素顿时拔出鸣蝉剑,提气大喊道:“所有人,赶紧上岸!”
但董昕与蔡文君在湖中最远,离犀兕不过是百丈之遥,地动山摇下,哪里是那么好走脱的,兼之一个是丙火灵根,一个是木行,最是被水克,想提气飞纵都难,听得萧宁素一喊,犀兕反而是激起了几分凶性,狂躁地嘶吼一声,湖水激荡不休,要先将面前二人做了零嘴。
董昕慌忙间只顾着催发真灵气,却是忘了锦囊里有无数宝物能将自己脱困,张纫寒在林中,比萧宁素隔地更远,萧宁素一咬牙,抬手从袖中飞出孤鸿剑,真灵气一压,踏在剑上,倏忽间立在犀兕脊背,扬手一张焱淼符刺在剑尖上,就是狠命一刺。!-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