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出去了十多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有转过身来,那几个下人正准备目送他离去,看他又不走了,纷纷露出不解的面色。
叶文极缓缓走到几人跟前,突然指着其中一位说道:“你对我有意见?难道咱俩以前见过,我得罪于你了?”他突然来着一出,让剩下的几个小人更是不解,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眼前这哥们唱的是那出戏。
倒是被叶文极指着的那个家伙,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紧张,强壮着胆子回道:“这位大人,咱俩素未平生,这话是从何而来,小的实在不解!”
“没有见过啊,那你方才我走的时候,为何感觉到你对我有敌意。”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一干人等虽然常年在内门劳作,但是属于最最不起眼的一群普通人,干上几年领了工钱就可以回家,自然入不了那些大人们的法眼。
眼前这家伙虽然说话客气,可是一身的彪悍之气却是掩藏不了的,如果对方真要找茬,就是杀了哥儿几个,怕是都没有人知道,更不会在意。这厮本来就出现的诡异,虽然有个说法,但是也不能叫人信服,此时回过头来,莫非真的是外面来的奸细,要杀人灭口不成。
于是纷纷开口:“这位公子,冤枉啊,我们兄弟平日都在内门,根本就没有去过外门,王贵更是常年服侍在刘公子的身边,今天打巧我们几人休工,这才结伴来这后山,准备采集一些肉食度日,他又何必要对您有敌意啊!”
听了这几个人的话,叶文极心中也是纳闷不已,眼前这个小子确实未曾见过,可是自己也勉强算是一个高手,一个人这么近距离的对自己产生敌意,按说不会感觉错误,难道说,最近受到连番的攻击,自己变得过于小心警惕了。
想到此处,他呵呵一笑,笑道:“那还是我错怪兄台了,既然如此,容小弟道个歉,您不要往心里去。”说完做了一个长揖,潇洒的扭头离去。
众人再次目送他走远,逐渐消失在一个山口之后,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长舒了一口气,那个领头的人转头看着王贵问道:“阿贵,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可要实话跟兄弟们说,这些神人大家都清楚,感觉那叫一个敏锐,这家伙满身的煞气,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想来不会错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藏着。”
那个叫王贵的人伸长了脖子,朝着叶文极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确定他已经离开,这才斜着眼睛盯着领头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李生,你这是在质问我么?我凭啥要告诉你呢?”
李生闻言为之气结,自己只是关心大家的安危,这王贵平日里,仗着和自己的主子走的比较近,本就性子飞扬跋扈,可是多少还是有点脑子,否则自己等人也不会与他来往,今天毕竟是结伴出行,却无来由的得罪一个入了门的弟子,对自己也没有个好脸色,不由怒道:
“阿贵啊,你今天是吃错了药么?说话这么横,这是什么地方,天下魔道第一大派,虽然有多大咱不清楚,可是既然叫魔道,自然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万一那人动起手来,咱哥几个交代在这儿,家里妻儿老小让他们怎么活?”
“哼!”没想到那阿贵还喘上了,看李生教训自己,脖子一扭,嘲讽道:“李生,你别拿我跟你比,我天天跟着刘公子,你呢,只是伙房里的一个伙夫,和你们一起出来,那是看得起你们,莫要蹬着鼻子上脸啊!”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连在场的众人都给稍带上了。
“王贵,你少得意,你不就是刘公子身边的一条狗么,难道还能搬得动刘公子杀了我等不成。”
“阿贵,你平日里表现的倒也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势力小人,哥儿几个真是看错你了。”
一看激起了众怒,那王贵却是毫不在意,斜眼望着天空,双手很有架势的背在身后,仿若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用很不屑的口吻说道:“不巧的很,最近刘公子觉得我任劳任怨,决定保我也进入外门,狗咋地了,俗话说,鸡犬也有升天时,即便是狗,老子也是神狗,岂是你们能够比的。”
这不要脸的模样,颇有几分叶文极当年的样子,如果让叶文极看到一定会引为知己吧!
看着周围的伙伴们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王贵很满意他们的表现,转过身伸手点了点那个骂他狗的人,继续洋洋得意道:“刘公子自然不会对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动手,可是,对那个叶文极嘛,却是上心的很,说不得会杀一杀,我作为刘公子的心腹,当然要站在他的一边,对那小子有敌意,怎么了,你咬我啊!”
这话听在那几个人的耳中,却是别样的一番感受,也懒得顾及这王贵的嚣张劲儿,几个方才没有说话的人围了上去,纷纷打听:“阿贵,啊不,王大人,你说那刘公子要杀叶文极,哦对,刚才那人正是说自己就是叶文极,这是咋个回事儿,刘公子可是内门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和一个外门弟子结仇,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么?”
王贵眯着眼睛,极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几分,很是骄傲的干咳了几声,说道:“这其中的秘密岂是你们能够知晓的,哼,做好自己的本份才是正事,不是我说你们几个,咱们都是一起进来的,看看我,都快要成为正式的弟子了,你们呢,一点儿出息都没有,难道真要干几年领着工钱回家!”
这一刻,王贵的自信心极度爆棚,已然将自己当作了真正的冥王殿弟子,这个消息被自己藏了这么久,可真是有如锦衣夜行,压抑的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