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旁边的山壁上方传来,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别停啊,他们几个没有资格知道,可是我总得知道,你的那个刘公子,为嘛要杀我呢?”
几人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纷纷抬头,却看见一人正坐在上方的一块岩石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几人,急忙向后挤了挤,将王贵让在了最前方,一个个左顾右盼,摆出一副我们不认识他的模样,看的叶文极也觉得好笑。
原来叶文极刚才只是假装离去,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真的感觉错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在人间也是一个少有的大高手了,一个普通人的气息,怎么可能瞒过自己。
所以刚才假意离去,转过那个山口,就快速的顺着山腰,悄没声的绕了回来,几个凡人自然没法发现他的行踪,原本也没指望能探到什么消息,却没想到,这个叫王贵的,竟然是个大嘴巴,更没有想到,内门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小命,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这王贵信口胡诌。
但事出必有因,平白无故对自己流露出敌意,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主子要杀一杀自己,要说其中没有古怪,鬼都不信。再看那王贵,虽然强装镇定,但是眼中那点儿怯意,又怎么能瞒过叶文极。
王贵确实傻眼了,这叶文极不是走了么,啥时候跑到头顶上去了,难道自己那些话都被他给听到了,这可不好办了,趁着叶文极不注意,手伸进了裤兜里,用两根手指硬生生撕断了一张灵符,这才心中稍定,毫不示弱的向着叶文极看了过去,到也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叶文极也被他的气概唬了一下,翻身跳了下来,落在了王贵身前三尺之处,他身量极高,比王贵高出了整整两个脑袋,低头看着王贵额头的油汗,他有些想笑,却刻意板着面孔,沉声说道:“王贵是吧,来,跟老子说说,你家那刘公子是个啥求玩意儿,竟然想害老子的性命,再不说信不信我一脚踢爆你的卵黄,”顿了顿,伸手又在王贵的肩膀上拍了一把,将其拍的跪了下来,口中啧啧道:
“啧啧,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进冥王殿,你家那刘公子,脑子里有座粪堆吧!”
那王贵被他这一巴掌,差点给拍岔了气,正在喘息间,听到叶文极言语羞辱自己的主子,顿时不干了,涨红着脸准备辩驳几句,却是一口气还喘不上来,急的干咳了几声,才嘶声道:
“叶文极,你算个屁,竟然敢侮辱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子活没活够,不是你小子说了算的,你家那主子要杀老子,还不准我嘴上说几句了,冥王殿啥时候有你这种霸道的下人了,真是开了你家爷爷的眼,说说,到底是为啥?”
围观的几人听着叶文极老子长,老子短的,言语粗俗,丝毫不把一个内门弟子放在眼里,再看他的面相,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而且偏生长的文秀英俊,只觉得脑子里有些犯晕。
王贵一口气总算喘匀了,刚站起来一半,却又被叶文极一脚踢翻,“还没有回答老子的话呢,谁让你站起来的。眼里还有没有老子的存在了,没听过你叶大爷的名号么?”
周围众人腹诽,今天之前,谁知道你是谁啊!
叶文极原本刚刚死里逃生,又正发愁怎么回去呢,本就一肚子窝火,偏不想又听闻有人要自己的老命,这可是炸了蚂蚁窝了,只感觉无数的火苗子,在胸膛里熊熊燃烧,这他妈老子犯到谁了,个个都想我死,哼!
“再不说,老子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底下却已经开始行动,只听得咔咔几声,也没有看清怎么个手法,那王贵整个就没了人形,四肢七拐八弯的扭曲着,好像市井里还没有成形的面人儿。
这么个形状是个人哪里受得了,王贵立马放声惨号起来,听的周围几人心里发毛,却被叶文极的气势镇的不敢挪动分毫,只得再心里嘀咕:人家还没来及说呢,怎么就动起手了,做人得有诚信啊!
王贵此时疼的是涕泪横流,嘴里的哈喇子扑簌簌的,染湿了胸前好大的一片衣裳,脸色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模样极其的凄惨,痛呼道:“叶公子饶命啊,小的是无意中听我主人的朋友,李公子说起的,说你在外门坏了一些事儿,所以才要对你下杀手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
“我呸,瞧你那熊样,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好汉呢,这还有没有把你怎地呢,就成这怂样了,你家那主子也真是瞎了狗眼。”
李生等人彻底无语,人都被你拧成这样了,还能咋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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