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心中烦脑之至,实在不想再说这些事,徒增烦恼,便笑道:“你的武功精进不少,沈师兄定是教了你很多厉害的武功?”尘烟听他这样说,知道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也就不再去勾他心中的苦闷,也笑道:“沈师兄对我很好,每日亲自督促我练功,这两个月跟着他,倒难得有一日的空闲,他自己也很勤奋,以身作则,所以有时候虽然累,却没有丝毫怨言。”
江明月十分歆羡地看着他,同为师父新收的弟子,境遇如此不同,一个遭受冷遇,一个受人喜爱,江明月只能用时运不佳来安慰自己,虽然羡慕他运气好,但也暗暗为他感到欣喜,回忆他刚才锁住自己手碗的手法,实在是高明之极,一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怎么那般巧妙?”
尘烟笑道:“这是我刚学的擒拿手法,我足足练了一个月,才练得刚才这般灵活迅捷。”江明月道:“你再使一遍给我瞧瞧。”尘烟往后走了两步,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说道:“看清楚噢。”说话间,手臂忽得急探过来,往江明月的左肩抓去,江明月看清来路,身子微微向右闪去,但是尘烟的动作太过迅捷,竟然没有闪开,他的手臂已然被尘烟抓住。
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子猛烈一抖,想要甩开,可是尘烟一但抓住他的手臂,便如套在上面一般,纹丝不动,江明月更是吃惊,手臂已被他抓得隐隐生痛,却始终无法摆脱,无奈之下,使出一招练较为精熟的“金刚掌法”朝他门面扫去。
尘烟脑袋向后微仰,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的一掌,同时手碗下滑,捏住他的碗骨,轻轻一提,将他擒在身前,左手已经伸到他的颈喉之上。江明月动弹不得,只能开口服输,尘烟轻轻一笑,将他放开了。
江明月甚是不服气,一拳挥出,率先向他攻去,可是拳法总能被他巧妙的避开,而他使得擒拿手法,江明月却难以化解,如此几个回合,江明月始终不出三招便被他擒住。
至此,江明月方明白,自己跟他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心中更是失落。
尘烟看他不高兴,便一招一式的讲给他听,如何勾、拿、锁、扣,动作迅捷,攻其不备。江明月听得一知半解,依样画葫的照着他出手的方位、速度进攻,却始终得不到要领。
尘烟笑道:“这擒拿手法要练得精熟才能凑效,讲的是一个‘巧’字,你若速度慢了,给对方看见你要擒他的部位,那就难以成功,所谓‘手到擒来’,便是要快了。”
江明月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取笑道:“你不过在沈师兄那儿学了两个月功夫,就在我这儿当起教师爷了,也不怕笑掉大牙。”尘烟道:“你我亲如兄弟,不怕被你取笑,我不过是将我学的一点微末东西教给你罢了。”江明月心中感激,语重心长地道:“谢谢你!”
尘烟点点头,在他房中扫视一番,道:“刚才教你的是擒拿手法,我现在教你‘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我也是刚学,还很是生硬,咱们两人共同探讨,共勉互进。”眼光在屋中看了一下,并没有可用之物,便又问道:“你有什么兵刃没有?”
江明月见在他房中四处张望,原来是在找兵刃,他什么武功都没学会,又怎么会有兵刃,正想说没有,突然想起自己的枕头下藏着一把匕首,于是走到床前,将被褥翻开,把匕首拿了出来,问道:“这个可行?”
尘烟见到匕首,只觉眼前一亮,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地,外表十分的精美,心中喜爱异常,笑道:“明月,你何时得了这样一把匕首,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江明月看他喜形于色,想不到他对这匕首这般钟爱,便道:“这是以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从来没拿出来过,所以你不知道,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尘烟急道:“此话当真?”.
江明月道:“自然是真的,你把我当兄弟,我也把你当兄弟,送你一把匕首算得了什么。”尘烟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握住手柄用力一拔,一股短短的剑锋寒气逼人地照将过来,尘烟伸手虚刺一下,感觉这把匕首当真是小巧又锋利,自己是由衷的喜爱,但想到江明月如此谨慎的将它藏在枕头底下,也必是十分钟爱,自己又怎好要他送给自己,当即还剑入鞘,还给江明月,说道:“这是你朋友送给你的,想必你也很珍爱,我不能夺你所爱,还是还给你罢。”
江明月笑道:“没关系,你喜欢就拿着,反正我也用不着。”尘烟摇摇头,坚决不收,江明月见他不收,也就不再相劝。
尘烟还了匕首,言归正传,又教了他一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怎样以双手抢夺对方的兵器,不过这些手法他也练得并不熟练,因此好几次江明月用匕首刺他,他都没能抢夺成功,又由于这匕首实在太过锋利,只要稍稍在尘烟的胸前划过,必然会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道口子,有一次还险些伤到他的手碗,两人受到惊吓,都觉得这匕首锋利异常,不适合用作练手的兵刃,因此也就不再以身犯险。
两人练过功夫,又闲话了一会儿,尘烟见天色将晚,便起身回去了,江明月将他送至院门外,方才返回。!-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