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夸你，所以普通人啊——”卫少白转过身，学着楼五尘平时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属于普通人的麻烦事找上来了，我先走咯。”

“喂！”楼五尘朝着卫少白离去的方向赶了两步，然后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视线回过身子，有些惊讶地看着走来的熟人，“嫣含？这么晚了你还来丹部这边，是巡夜吗？”

嫣含抱着剑沉默地走近了几步，在楼五尘身前站定。

“找我的？”

嫣含点了点头。

“呃，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来，但你好像一直都很忙……”嫣含微微垂下眼帘，“那天你救了我，还一直没向你道谢……”

“哦这个啊，不用在意，应该的。话说你的伤怎么样？身体休养好了吗？”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嫣含摇了摇头，“说起来，已经是第二次被你救了呢？”

“？”楼五尘疑惑起来，“第二次？”  

“是啊，之前有一次任务遇到了意料外的凶险，如果不是你送我的剑……”

“呃，那剑本来就是——”楼五尘发觉气氛有些微妙起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总之没什么啦，不用那么在意的。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边还稍微有些急事要赶回去，先走一步啦——再见。”

“楼——”

嫣含伸出手去，但楼五尘逃走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快，她呆呆地看着楼五尘的身影在夜幕中迅速消失，直到一只熟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嫣含。”

“……司主。”

“你啊。”云衡冬叹道，“你这傻孩子……怎么傻得跟我当年一样？”

嫣含望着前方没有说话，云衡冬也便沉默着站在那里陪着她，直到很久以后，才转身往回走去：“走吧——你和我一样，都不像老姐和行西那么好运，命里终究……只有剑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