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盯着他,猛地拉住他的手。
他感觉到我手心的炙热,不由得抬头看着我。
这一看之下,惊呼出口:“修罗魔花。”
我盯着魔弦,眼中尽然闪出妖异的蓝色之光。
魔弦百思不得其解,这修罗魔花,锦瑟不是说用到梵越和天音身上,可是为何这个女人会身中魔花之毒?
他当然想不到,我就是梵越,我因为在狼王宴上喝得极少,所以发作得慢些。
再加上之前连番苦战,有战神剑在体内压制,魔花之毒一直没有发作。
可是现在失去战神剑的压制,又刚刚拔出毒王镖,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我再也抵抗不了修罗魔花的魔性,开始陷入疯狂。
魔弦惊讶之余,愣在当场,眼下的我已经失去意识控制。
我抚上他的脸,双手像蛇一样,直接环上魔弦的脖颈。
凑了上去,吻上了魔弦的嘴唇。
魔弦又惊又怒,“放肆!”他大喊一声,双手一挣,将我扔倒在床上。
试想魔弦可是魔界之主,在魔界地位尊崇,杀伐决断。
万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这个女人居然敢主动吻他。
可是他这么一摔,本就虚弱不堪的我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肩膀处刚刚封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魔弦咬咬嘴唇,看着竟然有些心疼。
嘴唇处还有刚才我留下的气息,魔弦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盯着我沉思半晌。
终于,他下定决心,脱靴坐到床上。
把我抱在怀里,手掌顶住我身上的伤处,开始帮我疗伤,再帮我的伤口悉心上药。
一切收拾停当,正准备起身离去。
却见昏迷中的我扯住他的衣袖,喃喃低语:“别走!别离开我!”
魔弦呆住了,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昏迷中的女人是那样柔弱,那样无助,和拿着利剑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判若两人。
但是无论哪一个她,自己都不忍伤害,他轻轻伏下身体,凑到我耳边,低低承诺:“好,我不走。”
昏迷中的女人像个小孩子般,仿佛心愿得偿。
抓住魔弦的手掌,枕着自己的脸颊,沉沉睡去。
魔弦看着眼前的女人,沉思良久,久久下不了决心。
她现在身中修罗魔花的毒,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再加上她体力透支,连番战斗。
毒性已经侵袭到内脏,修罗魔花之所以被称为魔界妖花。
是因为它潜伏的时间越长,解毒的时间越慢,付出的代价越大。
现在她的这种情形,需要解毒的人自愿和她一样服下魔花,共担魔性,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同生共死。
两人的命运从此连在一起,所以这样的修罗魔花又叫修罗双生花。
现在魔弦只能耗费自己的功力,勉强压制住魔花的毒性,拖延毒性的爆发,但是拖得越久,毒性也会爆发得越猛烈。
一旦发作,人会痛苦不堪,全身如同蚁行,最后爆体而死。
魔弦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他抱起梵越,强行灌注自己的内力进入梵越的体内,压制住梵越体内魔花的毒性。
天亮了,我做了一个美梦,梦中自己还小。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我们月儿是女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月儿记得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看,看了你身体的男人就是你的夫君,月儿要嫁一位好夫君,开开心心一辈子。
梦醒了,却有一丝清泪滑落脸颊,那是梦,永远都回不去了。
自己是战神剑的传人,注定要成为一个男人,背负属于自己的责任。
我猛地起身,记起自己之前的事情,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还盖着那个男人的外袍,不由得有些羞愧,
我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昏过去前居然对他投怀送抱,好像还吻了他。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对一个才见面的男人做出这种事?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伤口都已开始愈合。
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功力已经恢复了一成。
我不由得大喜,跃下床榻,看这情形,自己今天就可以回到神族了,还好那个男人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我暗自庆幸,裹紧外袍,信步走出竹楼,不由得一声欢呼。
外面一片春意盎然,就像在剑晨宫一样,居然有大片雪白的梨花。
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中全是梨花的香气。
一道流瀑从竹楼后面垂下,汇入岩底的绿潭,山谷中到处都是大片的梨花和雀跃的鸟儿。
劫后余生,我心情相当好,想不到在这山谷居然有如此美景。
可惜的是山谷里看不到一点人烟,我大声呼喊了两声,仍旧无人应答。
我心想:“那个男人估计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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