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是典当行,里面是乱糟糟一团。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男女们勾肩搭背,乱摸乱亲,三十多张赌桌,放眼看去,这地方赶得上半个足球场了。因为房屋低矮,烟味散不出去,整个雾蒙蒙地。
我忍不住咳嗽了。
瘦子从口袋取出了壶装酒,洒在手巾上,给我:“捂着,你以前没进过这地方,不习惯。”
“在这种地方,我他妈得少活二十年。”
白茫茫、雾蒙蒙的墙角坐着几个女人,都是黑色的紧身胸-兜,紧身皮裤,还有厚底球鞋,个个扎着辫子。看上去就是打手,这些女人不涂脂抹粉,眼珠在场面四处转动,观察动静。门口我们进来的地方,还有几个男人,一身腱子肉,跟健美冠军似的,只有一个年纪少大、留着胡子的男人带了墨镜,嘴里叼着半根雪茄。
一个摇骰子的桌子旁,男的脱光上衣,满身大汗地:“操!又是小点!你他妈会不会摇!老子看你和这个婆娘是一伙的!”
被称作婆娘的女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口红特重,吐了口烟:“输不起就别玩儿嘛,出来丢人显眼。”
“他妈的,个婊子。”
负责摇骰子的女生双臂支撑在桌面上,弯腰,坠坠的圆润对着这个男人:“大拿,说话可得负责任,你自己运气不好不要赖别人。输就输,赢就是赢。你上个月在这里赢了别人6万块,怎么不说?嗯?”
“我看他是屌痒了,找两个兄弟伺候伺候。”四十岁的女人说。
“他妈的!老子屌痒也是干你,再逼逼老子现在就扒光了你!”
门口的墨镜爷们儿过来了,一言不发的逮住这个男人的脖子,从椅子上拖拽走了。可怜的男人连气都喘不上一口,更不用说开口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