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转,昌建树便看见了楼梯上的血迹,他猛地站了起来。
姜不寒连忙扶住昌建树:“老人家你坐下,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急救箱就放在后面的桌子上。
昌建树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家里会有那么多警察,还有那么多血迹。
他经历了漫长的呆滞后,这才恍惚道:“这怎么可能?”
姜不寒叹了口气,每一个人都认为不可能。
邢念生已经打通了昌建树儿子的电话,他的儿子女儿都在赶来的路上,这会儿都在机场,知道父亲回来了,人没事儿,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好一番劝慰,昌建树才缓过来一些,然后便着急的要去警局,苗新兰的尸体已经运了回去,他好歹要去再见妻子一面。
邢念生虽然很同情昌建树的遭遇,但还是要问一问。
“昌老伯,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你。”
昌建树点点头。
“你们住在这里,和附近的村民有没有什么矛盾?”
昌建树想了想,摇头。
“那,你们内部,有没有什么矛盾?”
昌建树也摇头,但是摇完之后又道:“一家人住在一起还有矛盾呢,三家人住一起,有点矛盾也是正常的。都是小摩擦。”
“比如呢?”
昌建树倒是没说自己的妻子苗兰欣和田文山有什么,而是道:“老那,就是那元明,他喜欢钓鱼,连我都觉得过分,开个车,带点吃的,河边一蹲蹲几天,就跟疯魔了似的。”
众人觉得这不太好评论,怎么说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年纪大了,退休了,享受悠闲的晚年生活,有兴趣爱好是好的,但是也要适量,不能太夸张了。
昌建树说:“他自己这样也就罢了,他还带着田文山一起钓鱼,两人一宿一宿不回来,为这,赵秋露没少发脾气。夫妻俩还大吵过,都是我们给劝开的。”
邢念生道:“吵得很厉害,动手了吗?”
“动手啦。”昌建树说:“赵秋露的脾气可暴躁了,是我们中脾气最急的一个,两句话不合就动手,一点不带犹豫的。那天要不是我们拉架快,那么大的花瓶,差点就砸田文山的脑袋上。”
虽然钓鱼彻夜不归气人,但是夫妻俩吵架动手,也是不提倡的。
可无论赵秋露的性格多暴躁,也不具备连杀两人的条件。
何况她也死了,不是自杀。
昌建树又说了一会儿,邢念生让人送他去警局。
姜不寒感慨道:“钓鱼真的那么叫人上瘾吗?有钓鱼钓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吗?”
“有。”邢念生道:“但是我怀疑可能不止是因为钓鱼,刘衡,你去查一下这三家最近的经济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