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的情况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有一定积蓄,现在每个月靠退休金生活。
积蓄不动,在没有重大疾病的情况下,退休金足够生活,每个月的资金打进取出,都是小额的。
姜不寒不由的道:“邢队,你怀疑什么?”
邢念生吐出两个字:“赌博。”
“赌博?”姜不寒奇道:“在河边吗?”
“对。”邢念生道:“而且很有可能是设局。”
不仅仅是河边,山头荒地,废弃工厂,船上桥下的,有地方都行,多少人被骗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那真不是危言耸听。
“我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姜不寒道:“要说打牌,那能打多大啊,怎么能输那么多呢。”
小周插嘴道:“我们老家有个人,本来在外面做生意,房子车子都买了,老婆是青梅竹马,儿子都上小学了,生活可叫人羡慕了。结果不知怎么就开始赌博,没到两年,什么都没了。房子车子都卖了,老婆和他离婚了,孩子转学回了农村爷爷奶奶带。据说还欠了两百多万,自己到处躲债都不敢回家。”
这种事情不是个例,明明人人都知道赌博的可怕,是敲骨吸血的恶魔,可每年还是有那么多人为此倾家荡产。
“就是因为设局。”邢念生道:“正经的打牌,一半技术,一半运气,谁也不会那么倒霉,只输不赢。但是你一旦进了别人的局,那就是只输不赢,多少钱也得填进去。”
很快几家的最近的钱财进出就查了出来。那元明家一切正常,田文山家,最近确实有几笔支出,但也不太大,三万五万的,不过跟他的家庭存款比起来,也不少了。
田文山和赵秋露名下一共有存款三十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陆续取出了二十三万。
而且都是自动取款机的现金支取。并非转账。
当下邢念生便给田媛媛打电话,问她可知这个钱的用处,田媛媛茫然不知,也不知家里添置了什么大件。
二十三万,那不是换个冰箱换个空调的事情了,那是买车买金条了,他们只有田媛媛一个独女,和父母关系密切经常聊天,不可能全不知情。
昌建树家,最近也有一笔十万的支出,就是那么巧,也是现金支取。
其实年纪大的人对电子产品是比较迟钝的,也不相信手机上的钱进进出出,总觉得不安全。所以更喜欢现金,所以这其实没什么毛病。
但五万也不少,为了保险,邢念生还是打电话问了一下。
昌建树一听连他取了十万块钱都被知道了,非常惊讶,但是惊讶过后解释道:“我借人了。”
“什么人?”
“一个朋友,最近遇到点事情急用。”
昌建树对答如流,名字和地址都说的清楚,十万块一次性取出,也没有什么毛病。
挂了电话,邢念生就给管理这片辖区的民警打电话,今晚联合排查一下清水河边的所谓野钓人群,是否有设局聚赌的行为。
赌博的人可没有几个斯斯文文的,如果田文山真的牵扯在赌局里,那非常有可能引火烧身。
因为欠了赌债,引了赌徒上门,从而酿成悲剧。
辖区出了如此恶劣的命案,清水河区的警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听刑警队有了方向,二话不说就派人开着警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