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想了想,说道,“你与她约定自哪里拿取解药?”
“城西乱葬岗,”天鸣子抬手西指,“但不得带你同往,她怕是不会现身。”
“不碍事,我给你写个字条,你带去寻她。”南风说道。
天鸣子随身带有画符事物,便拿了出来,南风提笔以朱砂写就,“确有难处,宽限几日。”
“她认得你的笔迹?”天鸣子好生忐忑。
南风点了点头,将画符事物还给了天鸣子,眼下八爷受了伤,不得负载接应,作法冲开穴道这条路暂时走不通,一旦作法,一定会闹出很大动静,李朝宗立刻就会察觉,没有了八爷的接应,就算冲开穴道也无法摆脱李朝宗的追赶。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快去吧。”南风说道。
天鸣子急于保命,收起字条,关门时还不忘道了声谢。
天鸣子走后,南风回到被褥上坐了下来,看李朝宗先前的表现,应该没有起疑心,只要此人不起疑心,有天鸣子充当内鬼,脱困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能早还是别晚,晚了容易生出变数,李朝宗先前所说的那番话说明他已经彻底翻脸了,敬酒估计是不会再给他喝了,接下来就要上罚酒了,这老东西心机深沉,很难猜测会上什么样的罚酒。
三更过后,天鸣子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天鸣子能活着回来说明他见到诸葛婵娟了,不过这家伙的脸色很难看,愁眉苦脸,如丧考妣。
“她宽限了你几日?”南风笑问。
天鸣子冲南风伸出了四只手指。
“已经不少了,你还想咋样?”南风还笑。
“你们当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呀。”天鸣子也顾不得体面了,席地而坐,长长叹气。
“此话怎讲?”南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