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想一想,真的需要想一想。
到底是我在逃避,还是他在逃避。
那时候,我躺在卧室里,他蹲在书房,偶尔过来敲门,说可以吃饭了。一天五六次。
我裹着被子说不饿,继续给室友打电话。
不接,不接。
那边是深夜,好梦正酣。
头一次那么痛恨时差,也痛恨她所有软件静音的习惯。
我想过不打了,可想不出还能跟谁说。
不知是第几次,终于接通,男人迷迷糊糊地讲:“喂?”
我立刻挂掉。
对面打过来。
前桌帅哥喊我名字,说室友好不容易睡着,是有急事吗?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传达。
我说我打错了,打扰睡觉了,非常抱歉。
他阻止我挂断电话,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几乎一整面屏幕的未接通话,真的不像是打错的样子。只能支支吾吾两句,被我摁灭在电话里。
等室友睡醒,带着一点点焦急,以及更多若无其事的调侃,问:“宝贝,想我了?”
我已经得出结论,说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