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危险的他[快穿](玉词夫人)_第197章 第章 魔鬼的新娘(1 / 2)_拯救危险的他[快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97章 第章 魔鬼的新娘(1 / 2)

江寒月在凌冽的风里急速下坠。

        更糟糕的是崖顶巨树与崩坏的石块也被席卷着跌落,暴雨中,轰然间一棵大树猛坠崖底,在泥水里砸出一片崩乱的深坑,也砸的自己分崩离析。

        这要是摔下去,可真是粉身碎骨了。

        索性,在汹涌的雨滴中骤坠崖底之时,约莫是接近地面了,原本光滑的悬崖石壁上出现了一株株攀石而上的藤蔓,在险境中青翠。

        江寒月当然不会等死,乔珍还在这人世,他就算坠入地狱也要生生爬回来。

        他还要去摘花。

        他还没得到她原谅。

        坠落到几近崖底之时,江寒月眉微拧,劲腰一摆,强行逆转了身形扑向崖边,长臂一伸就要抓住藤蔓。

        然而因为暴雨,崖壁实在太湿滑了。

        他伸出手去一下子没能拽住,指尖扣在壁沿上,在急速的下坠中血肉和指甲唰的一声被磨掉,留下几趟长长的血水。

        但江寒月性子沉稳,丝毫没有因此产生波动,抓住机会又试了一次,这下终于是拽住了藤蔓。

        下坠之势骤止,不过因为冲击力江寒月还是在空中狠荡了几下,腰腹撞在石壁上,叫他止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此刻形势依旧是危急的,藤蔓支撑不了太久,他卡在这悬崖不上不下还是要尽快寻找脱身之法,江寒月低着头,目光冷静的看着幽深崖底。

        果然稍过几秒,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重量的藤蔓终究断裂,江寒月又一次轰然下坠。

        黑衣身影裹着凌冽的雨和风,猛然砸到崖底混乱倾倒的巨树枝叶间,那声响听着都惊人。

        山间的狂风还在继续,悬崖顶部的巨树被席卷着落下来又砸过去,周遭狂风暴雨依旧。

        直至过了许久许久。

        风停下来,暴雨转变成大雨,崖底灾难一样断的乱七八糟的树也安静了。

        凶险的永夜之森又变得清冷下来。

        混乱一地的断木巨树中,才终于有了动静。

        细细簌簌的,枝叶间晃动半晌之后,唰的伸出一只惨白的手,然后江寒月从混乱的残枝断叶间坐了起来。

        掉下来的位置是他在上面就计算好的,藤蔓与巨树也极大的缓解了冲击,终叫他大难不死。

        但难免伤了,坐起来就猛吐出口血,肩胛处被一根指头粗的木枝穿透,再偏一点就要插到心脏。

        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手和背上原本的伤崩裂开来,身上染满了血,左手现在是摔得彻底不能动了。

        灼人的大雨从天空落下来,冲刷了满地血丝。

        想也知道有多疼,江寒月那么能忍一个人现在止不住的发抖。

        却面无表情,修长指节握住插在肩胛的枝桠一把拔出,鲜血顿涌时也没有一点反应。

        之后没什么情绪的吞噬几瓶魔药,止住血缓解伤势。

        过了好一会儿能站起来了,他缓缓的仰起头,望向悬崖中间。

        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外漏,眼眸也泛起亮光来。

        他没在乎疼痛,也没在意自己坠下来,只想着悬崖峭壁中间那朵花。

        他当然没有放弃,他还要再上去。

        去把花摘下来,送给她。

        天空中忽然一声惊雷。

        躺在山洞中暖和柔软床铺上的乔珍被惊醒,不远处的火把散发着柔光,叫睡地迷蒙的她视线愈发模糊。

        有些懒散的翻了个身过去,不由微怔了一下,原本应该睡在她旁边的江寒月并不在。

        眨了眨眼,她又起身来看,山洞里也没有,应该是出去了。

        现在外面雨可下的正凶。

        乔珍很确定那个人现在离开自己就不能活,所以根本不可能抛下她自己走。

        现在又大半夜的,他出去干什么?

        乔珍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是想等着,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究竟干什么去了。

        结果等着等着还是没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过了好久。

        天色依旧深黑,外面大雨却已逐渐转变为小雨。

        隐蔽的山洞门口出现轻浅的脚步声,随之,一道黑影从深夜中走来,微光里他身影高挑,劲腰长腿宛若一柄笔直的剑,冰凉的雨色落在他身后,叫这个人更显得清冷。

        很高,进山洞的时候还要弯下腰。

        急着赶回来,身上的血迹和伤都没来得及处理,索性他就不管了,不是故意要去卖惨,但能逮着机会卖一点他也不介意。

        若真能叫她心疼,这伤就太值得了。

        江寒月正想着,却在迫不及待走进山洞门口的时候猛然一顿,下一瞬止住脚步,目光骤然凌厉,身上的杀气都迸发出来了。

        顺着暗色里他的视线望过去,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正安然躺在那里沉睡是没错。

        可于她指尖,竟躺着一只巴掌大的黄色小老鼠。

        小老鼠肥肥一只看起来颇通人性,撅着肥屁股小心翼翼抱着乔珍一根手指,睡地香甜的直流口水。

        江寒月自然认得这是什么东西,瑞兽福金,擅长发掘宝物宝藏亦能带来好运,一生只认一主。

        只是这只看着品相不怎么好。

        约莫这处山洞就是他家,之前因为江寒月在,那样的气势和魔气摆在那里,它不敢吭声。

        直到江寒月走了才悄悄溜出来,想认乔珍为主人。

        肯定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不然早被这洞中魔法阵轰成渣滓。

        然而门口的江寒月周身气势愈发阴沉下来,他看着那福金兽抱着乔珍的指尖亲亲昵昵,眼睛一下就红了。

        他的乔乔,垂落在软榻上的那只手莹润白皙那样漂亮,连指尖都是柔软的粉色,他想舔,想含着轻轻咬住,她肯定会羞涩的惊呼。

        或者骂他,那更好。

        江寒月喉结轻滚,呼吸微微急促。

        可现在乔乔生他的气,都不愿意碰他,他有多久没能享受过她的亲昵与触碰了?

        下一瞬眸光愈发危险,妒火中烧,这个畜生,竟敢趁他不在堂而皇之的接近她。

        江寒月眼眸愈发红,身上的雨水滴落下坠,又很快被火光烧干。

        他沉步走过去,直接越过乔珍划的那条线。

        双指捏住那小老鼠的后颈,一把将其扯起来。

        小老鼠睡地正香呢,猛然间腾了空,一睁眼就看到双满含煞气的眼,登时吓得发抖就要吱吱叫出声。

        江寒月眯了眯眼,杀气毕显。

        小老鼠不敢叫了,小眼睛漫出水光,两只细小的爪子抱著作揖,想求他放过自己。

        它自小身体弱又没能力,被赶出族群后只能温饱,现在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晚间看到两个人进了自己洞穴也不敢吭声,想等着他们自己走了再说,不经意间望到乔珍身上被这个世界的气运笼罩,虽然害怕江寒月,终究还是偷偷溜出来了。

        它想认主人,它想吃饭。

        福金兽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可怜极了。

        但江寒月是什么人啊,冷心冷肺无情至极,不为所动。

        捏着福金兽脖颈的指尖缓缓收紧。

        他从前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无情有多恐怖,为达成目的,这世上没什么不能利用的。

        直至爱上乔珍,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感情,才知道原来他是个疯子是个变态。

        就比如现在,他依旧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甚至动物接近她。

        他嫉妒的发狂。

        他想要这个世上只有他能与她在一起,她一辈子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只属于他,那多好。

        江寒月面无表情望着指尖的福金,肥胖的小老鼠觉得脖颈快碎了,蹬着腿,哭的涕泗横流。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的时候。

        却忽然的,江寒月松开来。

        福金兽大难不死得了自由,也不敢再去找乔珍,蹲到阴暗的角落里撅着屁股哭。

        江寒月则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银色发丝垂落时他伸手,捋了下微湿的长发,舒出一口气。

        但不能那样。

        要克制。

        要克制。

        她不喜欢,那就不能做。

        她喜欢自由与阳光,那就该给她自由与阳光,她才会快乐。

        说了要学会去爱她的。

        江寒月没有再理会躲到角落去的老鼠,走到旁边,靠在石壁上坐下,微微仰起头时清瘦的喉结突显,眼尾微红。

        又讽刺的笑了声,他现在疯的连只畜生都要嫉妒,缺爱缺成这样。

        而后就着仰头的姿势抬手捋了下喉结,用的手劲儿不小,脖子泛起丝丝的红,银眸落在火光里,像染了层氤氲的雾。

        乔珍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江寒月靠坐在火堆边的石壁上,一只腿微曲一只腿随意伸着,正黑着脸和对面一肥肥胖胖的老鼠眼对眼。

        看着怪好笑的。

        察觉到乔珍醒了,江寒月立马放弃老鼠扭头望过来,本阴沉的气势瞬间褪去,简直如春风化雨。

        “怎么醒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乔珍心怀问题这会儿也睡不着,目光在小老鼠身上扫了一下转向江寒月,待看清楚他此刻模样,简直掩不住震惊压抑。

        自暴雨中归来许久,他的身上衣服和发丝虽然都干了,但血迹还残留在上面。

        原本就伤了的左手和后背愈发严重,最可怖的是肩胛上还添了个模糊的血洞,血染半身,整个人看起来可怖又狼狈。

        乔珍一下子坐起身来:“你去干什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江寒月倒不在乎自己的伤,见乔珍起的急了还想嘱咐她慢点,结果被后面那句问话堵了回去。

        难得,这个死命纠缠的人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靠坐在石壁上的姿势稍稍紧绷了些,指尖也微微摩挲了两下,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动了。

        江寒月有点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将微握的拳递到到乔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