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还真认真沉思了一番,然后笑了起来。“可以说一年多最好的一次了吧。”
她很少见到他笑,也没见过他笑的这么舒心开怀,睡一个好觉就这么开心?不会年纪轻轻就失眠了吧?
“你在海市睡得不好?”
“是不太好。”
“别跟我说你想家想的。”
他还真的点了点头,“是很想。”
呵呵,他可真会顺杆爬,这个家有什么想的?
见她不接话了,尉映主动搭话“你这一年过得如何?”
“挺好的。”
“过完今年你就21了,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好好读书呗,学好专业课呗,还能有什么打算。”想到他现在掌管一家公司,跟她们这学生党就是不一样,聊天一扯都是未来规划什么的了。“不比你,公司越做越大,我们学生党只能顾着眼巴前儿的事。”
尉映低头笑笑,看她时眉眼柔和,笑意浅浅,“做得再大,以后都是你的,我是在为你打工。”
这话有歧义,酸自己就是个打工仔?不满足眼前了?还是在暗示什么表达他的不满??
“呵呵,公司的事我不知道,我以后也不打算插手,我那渣爹想怎么分配随他,爱给谁给谁,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萧牧盛说,或者找你妈,让你妈闹去。”
尉映听她嘲讽的语气也没有生气,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管他说的哪个。
尉映在南市待了没两天就回了海市,萧牧盛笑呵呵的跟她说,海市那边一片大好,明年争取在港交所上市,又在她跟前对尉映一顿猛夸,说什么百里挑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她说你这满口称赞,十二分满意的样子,是不是恨自己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就估计嫁给他了吧。
萧牧盛到是不藏着掖着,话赶话说到这,此刻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挑明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没大没小的,不过话说回来,爸不是还有你么?你觉得尉映如何?”
“什么如何?”
“做你老公啊,爸老早就看好他了,能力出众,人也知根知底,跟你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有比他还合适的人么?正好他也同意入赘,咱们萧家的产业最后还是握在咱们手里,你们俩啊这样看真是天作之合。”萧父一副摩拳擦掌恨不得两人现在就把证领了的模样。
看着萧牧盛一脸得意算计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拿她当什么?巩固事业的工具?没儿子还想让她招来半个?
“你疯了?我跟他可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这叫什么?在别人眼里这叫乱/伦!还有他同意就行了?当我不存在?你别想掌控我,你既然不顾伦常,又这么心水,那你去嫁,我不介意你家产都给他。”她觉得萧牧盛脑子真是被传染的不轻,病入膏肓了这是?
萧牧盛也有点动怒了“胡说八道什么!尉映十八的时候户口早就单划出去了,乱/轮什么,再说你俩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不管有没有,反正我这边你永远别打这主意,你的家产我一分也不要,你爱给谁给谁,所以也别指望我去给你联姻什么的,趁还能生,你在外面多生几个,我不介意多几个弟弟妹妹。”说完也不理萧牧盛的盛怒,气冲冲的走了。
萧鸢压根就不想掺和他那一摊,自从她妈病死,萧父将周韵母子带进门,她就对她这个渣爹失望透顶了,从此他尽他的抚养责任,如果将来他需要,她尽她的养老义务,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互不干涉。
这场好久不见的聚会最终不欢而散,想想也可笑,别人家亲人吃饭闲话是常态,她们家父女吃个饭见个面却像是宴客。
没等假期结束她就回了学校,每天更加勤奋刻苦,12月的时候学校有申请交换生名额,名单里有柏林洪堡大学,陆珣礼在自由大学,她有些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