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在酒店住了五天没出门,从最初的情绪激动想要跟尉映同归于尽,到冷静下来的愤恨交加,后来又觉得报不报仇没什么意义的心灰意冷,现下是不甘心,尉映的命换不回她爸还有陆珣礼的命,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他!凭什么她的亲人埋白骨,而作恶的人渣却能享受人间烟火?
就算抵不了全部,她也要他有罪认罪,有命偿命!
她爸,陆珣礼,外加王海泉和秦亮,四条人命,他是魔鬼么?
她整理了手中的证据,就不信如今还弄不倒他!
萧鸢先去了萧氏,将提前起草的罢免尉映执行总裁一职的决议书,通告全司,下发分公司,所有需要责权的最高批复由她接手,又对外发布了人事任免的公告,又免去他风行科技总经理职务,由幻象副总赴海市接任。
尉映没在公司,两人没有撞上,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抄把小刀当着众人捅死他。
这一顿操作下来,集团内部一时吵得沸反盈天,不知道她在作闹什么,这公告一发出,外部股价直接断崖式下跌,如今再疼再难也只能尽快跟尉映切割,不然之后的负面消息对萧氏的影响更是致命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去了最近的警察局报了案,两人算是正式撕破脸皮。
她没有找公司法务部的律师,直接约的南市数一数二的律所,找的最擅长打经济犯罪官司的赵律师,替她诉讼尉映非法侵占他人财产,非法挪用公款等罪名的官司。
她这一次要让尉映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萧鸢这边刚下达指令,尉映就收到了消息。
他正悠闲的查看御龙湾的别墅装修情况,别的倒罢了,房内的安保防控一定要最好的,一旦哪天鸢鸢翻脸,他也好关的住她不是。
当他听到公司里面的消息时一点都没慌,反而闷声笑了起来,这小东西像个仓鼠一样攒证据攒了这么久,他还以为她要再攒个十年八年的才发作呢,终于决定动手了,也不知道手中的证据足不足,她是个小笨蛋来的,他手把手教她,都未必能学会的小笨蛋。
沉迷畅想中的尉映被一阵铃声打断,尉映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严国明。
“什么事。”
对方好像很急,“尉总,你这事儿闹大了,萧牧盛的女儿刚才到芙蓉区分局报了案,告你谋杀四人,非法侵占转移公司资产,手里还握着有力证据。”
这点他到略显意外,四人,还有证据,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截获的视频,真是小瞧了她,竟找了回来。
有趣。
“那边审查证据可以立案之后就会出警,我这边尽量周旋,尉总您那边也得尽快搞定才好,不然这种证据略微充足的谋杀指控还是不好善了的。”
“我知道了。”
萧鸢等了三天,也没等到警局那边的回复,更没有听到尉映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她耐不住下午去了芙蓉区分局,警察同志说因为案情复杂且重大,已经上报,其他同事在跟进,让她再等等。
期间尉映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她说婚礼场地订了,宾客名单和日子需要听她的意见,有时间两人见个面商量一下。
他是在挑衅?
萧鸢每每看到这种信息都直接划过去,当没看见,内心的怒火被日日接收到的信息拱得老高。
第七天的时候,她又去了趟警局,对方说因为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证据不足?笑话,有直接指控,还有各种证据居然会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萧鸢气归气,但是知道气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她申请重新审查,负责的警员一脸不耐烦,说她提供证据都是假的,怎么立案重新审查,叫他们有私怨就好好协商沟通解决,别浪费警力,没以假报警,扰乱公共秩序等罪名拘留她就不错了。
萧鸢出了警局,气的浑身发抖,好巧不巧尉映的电话进来了。
这次她没拒接,接通后也没说话,只听到那边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鸢鸢,闹够没。”
轻描淡写的这几个字直接戳中了萧鸢的神经,引爆了那根吊着好几天的引线,“尉映你这个天杀的人渣!畜生!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就等着吃牢饭吧!不!牢饭你都不配吃!你只配吃枪子儿!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做猪做狗都赎不清你今生的罪孽,你去死吧!”
吼完萧鸢就挂断了通话,将他所有的信息都拉黑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懒得在跟他周旋。
萧鸢直接开车去了市检察院,既然报警不管用她就直接去检察院,市检察院不受理她就去省检察院,省检察院不受理,她就去最高人民法院检察院,再不济她还有认识的人大法学教授,手下一堆遍布政法届的门生,她就不信了。
尉映看着挂断的电话,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何必一味的跟他扭着干,不让她受受挫折尝尝厉害,她可能还要这么不老实下去,有时候一味的纵容驯服不了炸毛的倔脾气小野猫儿,必要的手段还是要的。
尉映翻着手里的一沓资料,看的入神。而后喃喃默念着:“一味地纵容也不是解决办法,倒不如给你套个笼子关起来,只能乖乖顺顺的任我揉搓。”
检察院最终受理了她的案件,她就不信尉映能手眼通天手伸的这么长,她要一锤子敲死尉映,让他再不得翻身。
没两天江珫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