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起诉了?”
“你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除了外界,这圈的好多人都知道了,我爸又认识你爸,两人交际圈子重叠他能不知道?只是你是不是冲动了,经济犯罪就算了,谋杀?这是真的假的?”
“你怀疑我诬陷他?他没做过,我就是诬陷他也没用。”
“不是,哎,怎么跟你说呢,尉映不知道怎么混的,身后挺多人的,我爸让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萧鸢没成想她最好的朋友这时候不是支持她,而是劝她放弃,这比跟尉映斗法还让她心累。
“江珫,那是我爸,那是陆珣礼,这辈子我最亲最爱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你叫我怎么能忍下。”
江珫听着那边声音不对,有点急了“鸢鸢,你别误会,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啊,可是我怕你斗不过尉映倒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他这么丧心病狂,什么事做不出来。”
萧鸢看着窗外随着秋风飘荡的落叶,叹了口气,“那就是我的命了。”
江珫没再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会尽力帮她,有事需要帮忙就说话。
梁佩没几天也知道这事儿,开口就是披头痛骂,说她这么大个事也没跟她说,还当她是朋友么,骂了一通之后又问她这事是真的么。
她听到萧鸢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震惊了好一会,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先是尉映干出那种事,让她自戳双目,如今又被曝出又是命案又是经济犯罪,她总觉得附中那个尉映和如今被控告的那个尉映不是同一个人。
得有多少老师自打嘴巴,又有多少学弟学妹塌房。
这不是单单人品败坏的道德问题,这是犯罪啊!触犯法律的犯罪啊!
梁佩又问需不需要她来陪她打气,萧鸢说不用了,如今就等着调查结果,然后开庭审理了。
她跟赵律师团队沟通过,证据算是充分,打赢这场官司不难,萧鸢才算放了一大半的心。
可不知道为何,检方以案件关键之处,以及证物都有重叠,所以先审理二人经济纠纷案。
是的,明明是她单方面起诉尉映经济犯罪,最后却弄成了经济纠纷。
她问过律师,赵律师也很不解,但是法院既然这样定性,那就先跟着法院来,不行还可以上诉,或者不满判决结果也可以控告到最高检。
可哪怕她不懂法律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父亲只因为分公司下面工作疏漏都能被控制调查,而她起诉的这么大的经济案件竟然被归类到经济纠纷。
她问了江珫,江珫说这明显就是有人在包庇,不如直接告到最高检察院。
萧鸢想先看一审结果再说,毕竟一般法院还没有审查的,直接去省检察院控告也不会受理。
案件一个月之后开庭,在此之前萧鸢没有再收到尉映那边的消息,这尉映终于学会看人脸色了。
这一个月期间,萧鸢一边跟律师交流官司,一边开始跟之前接触过的几家企业老总见面,商谈萧氏拆卖事宜,忙的她脚不沾地。
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接触了几个企业不是条件太过苛刻,就是想趁火打劫,稍微有意的企业一听到如今的执行董事和曾经的执行总裁对簿公堂的事都望而却步,等打听清楚两人因为什么对簿公堂更是没有下文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考虑一定要在两人撕破脸之前将萧氏处理掉的原因,现如今是真不好脱手。
如果实在脱手不了,她就自己扛着,哪天扛不住了,大不了就申请破产,她也是尽力了,以后见了萧家列祖列宗,她也不算没脸不是,要骂也要骂她的渣爹。
她可不是唐肃宗能收拾得了她爹的烂摊子。
萧鸢拄着脑袋看着眼前几份并购书,看的头脑昏花,真是一行有一行的门道,她是真的做不来。
其实给她三年五载学习时间也不是不能接手试一试挽救萧氏江山,只是她身边没有好的老师和信任的能臣,古时候皇帝死了好歹还能给留几个辅政大臣,不管他们几个谁心里藏奸,好歹还能相互制约一番,给幼主发育的机会。
可眼下她的光景还不如汉献帝,身边尽是豺狼虎豹,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说起这个,她的渣爹也挺失败的,不仅品德不大行,自己栽在了风流债上,就是事业江山也搞得一团糟,自打她接手,别说治世能臣就是谄媚小人也没见有人跳出来自荐惑主的,若真能跳出来几个作妖的她也好拿来借刀杀人弄死尉映。
其实也不是没有跳出来霍霍她的,李特助和安律这两个奸臣不就是么,不过是尉贼那一伙的罢了。
不过说起来,要说哪个企业能上至高管下至员工,通天到各董事,有一个算一个,众志成城上下一心,当属她们萧氏了吧,尉贼这么欺负幼主,没一个跳出来伸张正义的,全公司上下这时候都还挺齐心的。
一个公司的企业文化什么样,真是要看什么样的领导带出来的什么班子。
“爷爷你要是见到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记得问问他是怎么干的,一个忠臣良将都没笼络到,到底是人心不古还是他君德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