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公府的一间大平层客厅,李特助一副便秘的表情杵在沙发旁,他很是不理解,虽然控告已经被暂时压了下去,但是对眼前这人的影响总归是不好的,他就不怕上面的人突然反水顺水推舟的整他?毕竟看不惯他的人太多了。
听说这次新上任的刘副厅长就主张严查此事。
而且风行那么好的发展前景,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在萧氏大总管位置做了这么多年,哪家公司发展的最好,哪家公司最赚钱,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和安律都被萧氏辞退了,秘书部和法务部两个部门基本上除了底层员工,其他主管以上的全部被辞退,公关部,投资部,营销部也开了一堆人。
李特助看着眼前不疾不徐正研究蜜月度假地的人,欲言又止几番最后还是咽下了。
两桩这么大的官司压下来,也没看他有什么动作,要不是市局里面有人周旋撑着,他还能坐在这儿不务正业的整这些没用的?怕是早就被带走调查了,就是自己前两天都被以调查案件为由被叫去问话。
因为萧牧盛的案子和萧氏的经济案件跟他都有点关系,他怕尉映这座大树撑不住,还特意去问了安律现在什么情况,安律说他也不清楚,毕竟他们是两朝臣子,说白了都不得尉映信任。
很多大事秘事要事的善后和处理都是其他人在做,也是,像他们这种背过主的人谁会再信呢。
他们也想收手就此安生换一家工作,钱也赚到手了,也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毕竟尉映在钱财方面还是很大方的,两人既担了风险,可却也得到了与风险成正比的报酬。
两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虽然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触犯法律的事都是眼前这个人交代他们办得,可对方一点把柄都没有落在他们手中,坏事都让他们做了,但是人家双手干净的跟白纸一样,所以只有他们被他拿捏的份。
安律想想很是窝囊,自己好歹也是业界有名的大律,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接触过多少大奸大恶之人,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拿住,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
“听说萧董那边找了政法界的认识人,要将这件案子搞大,严处那边有点压不住了……”
尉映看着平板中的岛屿介绍,想着要买一个,以后跟鸢鸢一起住在岛上,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交通工具,鸢鸢飞也飞不出去。
想到此处不觉间高兴了起来,头不抬眼不睁的随口说道:“这件事你们不必插手。”
李特助和安律师看着闲适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一身白衬衣,领口微散,袖口挽在小臂上,右手臂轻搭着扶手,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着,嘴角带着笑,满眼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平板。
两人对视一番,这特么就是个昏君吧,都什么时候了,他到是不怕,毕竟他身后的人更怕他倒下,连到一片,毕竟他这种狠角儿,自己一旦倒台是一定会拉着一大堆人给他垫背陪葬的。
但是他俩就是个小角色小喽喽,一般遇事都是被拿出来顶缸挡枪的,他们是真的怕事情发展到一定地步,被推出来献祭。
脑子心中这么腹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要斟酌好几番,措辞语气都要拿捏到合适的度,“可是我们两个已经被叫去谈话,安律那边正被律师协会审查是否存……”
尉映被李特助的声音打断,没了兴致,一手扔了平板,“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二人被这声吓得一激灵。
尉映微微扬起头看着站的立立正正的二人,眼神犀利,面无表情,“那你们的意思是叫我去替你俩做笔录了?”
“不是,那怎么敢,只是……那边确实有深查的意思,安律那边已经被暂扣律师执照了。”
“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没有义务,更没有闲心帮别人解决问题,不过,让我帮忙处理也可以,”话突然转了个弯,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请得起我么?”
安律哪敢?讪笑着“那可不敢,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李特助也怕之前的事被翻出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你威胁我?”
“不不不,不是,那更不敢了,我们有什么本事能威胁到您啊。”
尉映也不等二人说完,起身去了里间,走时撂下一句,“这是最后一次让见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两个废物,能跟他们接触到现在也是因为萧氏,如今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二人出电梯时正好看到关特助带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迎面走来,三人颔首,没有多余的话,待电梯关闭,两人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感叹不已,哎,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刚才几人错身而过时,对面的散发出来的素养和气势一看就是天子近臣,嫡系部队,正牌军,而他俩像落败没人要的丧家犬,原来只是临时工,杂牌顶缸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