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陕西,民乱于初始,陕西境内各州县当坚壁清野,谨守城池,集中管控分配粮食,不与之战,待其自乱。
传旨京军总督杨景辰,开封10万京军三大营立刻在潼关至开封一线,布置三道防线,深沟高垒,阻击乱民东进之路。
传旨山西巡抚,沿河诸州县,深沟高垒,储备粮草,整顿卫所,选拔精锐,把守险要,阻敌东进。
传旨甘肃、宁夏、松潘、四川、湖广参照办理,不得有误。
另传旨甘肃、宁夏、陕西、延绥四镇各抽调1万兵马南下,择险要关隘城池驻扎,深沟高垒,择机而战。”
“李邦华,加紧训练南京京营,务求半年之内形成战斗力。”
“领旨。”
“陛下,福建巡抚熊文灿上奏,海盗郑芝龙祈降,问是否准许?”海盗投降,是常有的事,并不算大事,小太监没有太在意。
“谁?”朱由检却突然惊起。
“熊文灿。”小太监重复了一遍。
“不是,谁要投降?”
“海盗郑芝龙。”
朱由检眼前一亮,靠,这不是那个明末凭借一己之力吊打整个西方远洋舰队的郑芝龙吗?干翻世界霸主、海上马车夫荷兰,收复台湾的国姓爷郑成功老爹。这个时候就投降了吗?
“天助我也。”朱由检一拍大腿,大呼一声。
“传旨熊文灿,准,授郑芝龙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着南京见驾。”
“领旨。”王承恩飞快记录,圣旨八百里加急而出,沿着驿站飞快送往各地。
十日后,福建巡抚衙门。
熊文灿看着朱由检给自己的圣旨,若有所思。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幕僚询问。
“一个从三品德游击将军,陛下竟然要召见?”
“说明陛下很重视郑芝龙的归降,是不是陛下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你是指?”
“如今陕西民乱,朝廷调兵遣将,郑芝龙骁勇善战,是不是要调郑芝龙入陕作战?”
“呵呵。”熊文灿哂笑,道:“区区陕西民乱,不过是些流民,乌合之众。陕西驻军平定绰绰有余。再不济,甘肃、宁夏、陕西的边军也近在咫尺,又有三边总督统筹全军。就是孙猴子,还能逃出五指山?要我说,陛下御驾亲征,就是多余,十万的京军三大营就驻扎河南呢,哪里还需要调我福建军队?”
“那东翁的觉得?”
熊文灿眼睛一转,低声说道:“皇帝是不是要开海禁?”
“开海禁?”幕僚吃了一惊,道:“这可是祖制,自成祖爷之后,就没有开过,如今国事纷扰,皇帝有这个心思?”
“病急乱投医也未可知。”熊文灿虽然支持郑芝龙移民开垦台湾,却对于海禁持观望态度。
熊文灿招郑芝龙来宣读的皇帝的圣旨。
然后握着郑芝龙手说道:“老弟简在帝心,倘若飞黄腾达,可莫要忘了老兄我哦。”
郑芝龙这一年刚满二十四岁,毛头小伙,听闻皇帝让自己做将军,还要召见自己,大喜过望,道:“抚台大人的知遇之恩,郑芝龙铭感五内,不敢忘怀。”
“那就不要耽搁了,本官给你调配了最好的驿马,你换马不换人,切勿让皇帝久等。”熊文灿切切叮嘱。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