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间视线模糊,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没说出来,眼珠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好疼,好疼!双手撑地,费了劲缓缓站起。扭过头看向山坡之上,可无一人,宋抚枕早已走了。
望了一会儿,在心中狠骂了几句,转过身来,往前走着。
回忆到此,江许便看到她这般模样,她趴在自己怀里,欣喜是欣喜,可心疼更甚。宁愿没有,也不愿她受委屈。
“江许,你能不能送我回去。”语气带了些委屈与撒娇,由于哭的原因,双眼肿成了桃子,说话带着哭腔。
“好。”江许背着阮娇往回走,阮娇顺势脸贴在他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你能帮我撑腰吗?”
江许笑了笑,“撑腰?好!”
得到肯定回答的阮娇,内心一乐,“是宋抚枕推我,我跌下小山坡,不过幸好没死。”用余光瞄了一眼他,就怕他不信,想到这里,眼里的光淡了几分。
江许听到后,原本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危险了几分,看到他这幅面孔,以为他不信,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听到他的回答,心中冒出一丝丝新滋味,似小电流般滋痒在心头,笑意止不住的流露。注视着他的侧颜,手指尖抚摸着他的耳畔。
耳朵微颤仿佛触电般,一点红沾上了耳尖,清樾的声音触入两人之间。
“痒,别闹。”清樾中含着几分磁性魅惑,触入阮娇的耳朵,阮娇不甘心放下手。一股栀子香味扑鼻而入。
“你身上好香!”两人同时说到,又都喜笑颜开。
空气中是栀子香与兰花香的交杂,气息加重,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栀子香味重一点,还是兰花香味重一点。
叶打树枝,风吹散花,赤乌晃眼,暧昧不息。
两人都在花季时期,懵懂的他们止于脚步,不敢表达自我的情绪,若他们在于成熟时期,在一个快餐爱情里放奔。
白歌被送回去后,便缠上了陈扶,左一个陈扶,右一个陈扶,像夏日的知了,吵得要死。在这个众人纷纷干活,安静得周围,她的大声嗓显得格格不入。
“白姑娘,你不干活可以,但不要防碍我。”他的眼皮一跳,优越的眉骨轻抬,眼神冷然又烦扰,要是白歌是个男的,陈扶保证不打死她。
白歌脸上一尴,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又甜甜一笑,像蜜糖一样,可惜陈扶不接招,转身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