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豆腐西施已经成亲了,他……”王元儿惊讶地瞪大眼。
“纵然是成了亲,可那颜色犹在。这周崇勇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纳了,还说要给苏家一百两银子买了,苏家自然不肯。”罗三咽了咽口水,道:“这周崇勇从小就没有求不来的东西,苏家不过是寒门小户,这周崇勇就趁着那苏文夫妻俩一早挑了豆腐去镇子卖,就在路上截住了他们,将那豆腐西施拉进林子里,当着那苏文的面子,把那小娘子给强了!”
“放肆,这话也是能拿来奶奶跟前说的?”秋棠厉喝一声,又瞪了陈枢一眼。
罗三噗通的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王元儿按住胸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罗三说到这,后面的,她大概也猜到了。
老百姓对上权贵,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哪里能得了好去?
只怕这小娘子经了这样的事,也没脸苟活人世了!
“继续说。”王元儿平复了心情遂开口。
罗三战战兢兢的,道:“那小娘子是个烈性的,遭了周崇勇糟蹋后,仔细穿戴好了,不等那苏文反应过来,就一头撞死在树上,一尸两命。”
“什么?”王元儿瞪大眼,心一阵阵的发颤,竟是怀了身子的?
罗三便道:“这小娘子已经有了身子一个多月了。”
王元儿脑袋一阵阵发晕。
“正是因为如此,苏家便告到了县里,听说了王夫人的行事,还变卖了田产,凑了几十两银子送了上去。”罗三紧接着又道。
王元儿听到这里已是心生不妙了,一双眼沉沉地看着她。
“个中的内情,奴才也听得不太清楚,但听说王夫人接了银子后,也没让大人去审这案子,而是和长兴侯府搭上线了。听说这长兴候夫人送了一大笔银子给大人和夫人,让大人判这案子为那西施主动勾的周家公子,因没达成心愿这才寻死,苏家是想要讹诈长兴侯府。”
“简直荒唐至极!”王元儿把炕几上的茶碗给拨落在地,双眉愤怒得竖了起来。
秋棠也是惊怒交加,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重新给王元儿上了一盏茶,劝慰了几句。
“然后王大人就这么判了?”王元儿压住怒火问。
罗三摇了摇头,道:“奴才进了衙府,就借着两位小公子的满月酒去问大人他们会不会前来祝贺进去的。寻了个守二门的小厮,出去吃了两盅酒,听说老太爷以死劝住了大人,而那郁姨娘也从旁在劝,大人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两边调停,最后长兴侯府赔了那苏家五千两银子就结了这个案子。”
王元儿顿觉恶心无比,可很快又反应过来:“长兴侯府竟然同意?”
“原本是不同意的,听说是大人借了宫里贵嫔娘娘的势。”罗三小心地道。
王元儿冷笑:“好,很快,还能借了娘娘的势,他们这是当这王法是他们自己写的吗?”
罗三不敢接这话。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王元儿继而又问,袁大志家的去送喜信也没听到这样的不妥回来,必然是在近期了。
“也就上个月中的事,那案子是三十才结的。”罗三连忙回道。
难怪!
“因为这个事,老爷子他们就回了长乐镇?”王元儿阖了阖眼问。
“奴才也不确定,但这底下伺候的人,老爷子他们都十分恼火,老太太还发作了王夫人,都说老爷子老太太老了许多。”
王元儿心中一紧。
子孙不孝,也不知王老爷子是如何说服王二的,又和阿奶回了长乐镇,大抵是对二叔他们真的失望了。
王元儿冷笑起来,人心不古,看到了一个层面,就更想达另一个层面。
张氏这从当年偷粮卖粮到如今收受银子,还敢怂恿着冤假错案,那胆子可谓更上一层楼,如何不是因为见识长了,胆子也跟着长?可惜,这胆子用错了地方,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