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玉靠在床头,将被子拉高。
“在林子里挖了陷阱,回来看到个獾子被绊住了,”程郎玉收紧胳膊,给予自家夫郎安全感,“以后不会了。”
再怎么样也不会了。
程郎玉没料到自家夫郎反应会这么大,是他的错。
叶忍冬抽噎,扒在人身上不愿意下来。
程郎玉见他安静下来,手心贴在后背:“吃完饭了吗?”
“相公吃饭。”叶忍冬蛄蛹几下,这才带着鼻音道。
“好。”程郎玉抱着人起身,从衣柜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这才带着人出去。
厨房点了灯,外边的猎物还没拿进来。
程郎玉先将温着的饭菜拿出来放在厨房小桌上,贴贴耳边的嫩脸:“相公去将外边的东西收回来,夫郎先吃好不好。”
叶忍冬闷声不动,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好。”
程郎玉站直身子,心底愧疚。还是抱紧身上的人,走到院子门口。
叶忍冬黏在男人身上,被男人从横着抱变成单手竖着抱。
嘴唇挨着男人脖颈动脉,将鲜活的气息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脉搏一下一下鼓动着,像能感受到鲜血的涌流,叶忍冬这才慢慢镇定了下来。这才听到跟前有窸窣的声音。
叶忍冬下巴磕在男人肩窝,懒懒瞥了眼。一个毛乎乎的动物,不过黑黢黢的看不清样子。
叶忍冬见把它拖进了柴房,换个方向枕脑袋,见到男人又出门拿背篓。
他察觉到自己坐着的手臂收紧。
应当是挺重的。
但叶忍冬现在不想从他相公身上下来。
背篓被抓着绳带起,发出承重后的咯吱声,叶忍冬重新埋头贴在男人温热的脖颈。
“相公。”他小声道。
程郎玉将东西都放进柴房,关上门。另一只手重新圈在自家夫郎的背上,换成横抱着。
程郎玉:“嗯。”
厨房灶台上放着油灯,灯芯燃烧过半。程郎玉挑了挑,坐下吃饭。
叶忍冬正对男人坐着,双手撑着他胸膛,一眨不眨看他。
“张嘴。”程郎玉喂进去一口。
叶忍冬闻声启唇,小口吃下。脖子仰着累了,就软塌塌趴伏上去。
“饱了吗?”虽是问着,程郎玉手贴着叶忍冬肚子摸摸。
叶忍冬拱开男人衣襟,鼻息全是熟悉的气味。担忧了一整天,现在全身犯懒,靠着自家相公半点不想动。
所以程郎玉在外忙完,回家又收拾自家夫郎。
洗脸洗脚,亲力亲为。
叶忍冬小小打着呵欠,虽困,但隔会儿就要叫一声“相公”。
程郎玉低声应着,缩进被窝搂紧人,讲今天在山里做的事儿。
叶忍冬在男人缓和的声音中,眼皮子发沉,渐渐安眠。
程郎玉点点自家夫郎的鼻尖,这才闭上眼睛。
因为承诺下次带夫郎进山,程郎玉走了大半个云山,摸清周围的野兽活动范围。设置好陷阱,这才耽搁不少。
叶忍冬呼吸绵长,模糊嘟哝:“相公。”
程郎玉碰碰他唇角,轻声:“相公在。”
叶忍冬无意识蹭蹭,将男人前襟弄散,脸颊贴在肌肉上才安静下来。
程郎玉收拢胳膊,将整个人半圈靠在身上,沉沉睡去。
清晨,雾气朦胧。
卧房一声“相公”。程郎玉人未醒,就听见声儿。
程郎玉这一晚应了不知多少次,这次也不例外。
叶忍冬抱着光光的相公,身子一滚,趴在他身上。
程郎玉大掌摩挲着自家夫郎的光滑脊背,指下细腻,像玉般温润。
即使听说过用奶洗澡的别人家的夫郎,也肯定是比不上自家夫郎的。
“相公,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叶忍冬道。
程郎玉无奈又心疼:“回来了,以后不会这么晚了。”
赖了会儿床,叶忍冬被自家相公伺候着起。一身的豆腐,被吃了好几大碗。
叶忍冬还是红着脸进厨房,煮了四个鸡蛋。
程郎玉则将柴房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只猪獾子,灰白的野兔有一窝四只,还有几个野鸡蛋。
兔子是活的,被绑住了脚。獾子身上的毛被血凝结,打来的时候就死了。
这些要赶紧卖掉,放久了价格越低。
匆匆吃过早饭,叶忍冬看着男人带着东西去镇上。将人送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那百合,急忙道:“相公,等等。”
叶忍冬跑回屋里,抓着那百合放进背篓。“将这百合去铺子卖了。”
程郎玉:“好。夫郎放心,我卖完就回。”
叶忍冬眼有不舍,还是道:“相公再见。”
程韶牵着程宝儿,看着叶忍冬。小大人似的摇摇头。
阿嫂真的好黏大哥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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