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玉大掌握住迎来的两个手,另一只手将蓑衣脱掉。一把将人大横抱起。
啪啪的脆响,打得人面红耳赤。
“相公。”叶忍冬羞赧。
程郎玉脱了鞋就将人按在被窝:“怎么不听呢。”
“相公,轻点。”
雨天适合摊煎饼,一面烙熟了点上些梅花印,再翻一面点上桃花印。直到芯里的红豆酱漏出些赤红色泽,就差不多了。
“相公,”叶忍冬软叽叽道,“腰酸。”
程郎玉长发散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家夫郎皓腕上的红发带。“下次还听不听话。”
“听……”叶忍冬依靠男人,软得不像话。
程郎玉眼神舒展,唇瓣贴着叶忍冬额角。大手伸到夫郎弯折过久的地方。
“相公,今儿镇上是不是有家收折耳根的摊子?”叶忍冬猫儿般哼唧。
程郎玉道:“是有那么两家。”
他手顿住,捧着叶忍冬的腮帮子:“夫郎想挖?”
叶忍冬咬住他手,囫囵道:“还没我去挖草药好呢。”
程郎玉指尖微动:“确实,还是不挖的好。”
叶忍冬听这话里有话,松开嘴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程郎玉:“你明日就知道了。”
叶忍冬不喜欢话留半截的,蛄蛹着:“说嘛,你说嘛。”
程郎玉身子一翻:“看来我退步了。”
“唔,没!”叶忍冬欲哭无泪,“相公,错了,不问了。”
“没事,相公轻些。”话淹没在唇齿间。
山脚雨停了,鸡还没叫呢,人就叫唤了。
叶忍冬放下衣服走到斜坡边,男人在里边看秧苗。
“相公,这是怎么了?”叶忍冬迷惑道。
程郎玉。“听不清?”
“昨晚不是跟你说的折耳根吗?不知道哪家的田坎被挖断了,正吵着呢。”
叶忍冬鹿眼微张:“啊?相公昨晚看见的?”
“就有人做坏事心虚,我正好看到逃窜的身影而已。”程郎玉闲闲道。
叶忍冬只能听见近村子那边传来的音调,具体说什么听不明白。而且地势挡着,也看不清什么。
“你要想知道,等我种完了带你回村里问阿奶去。”
程郎玉不知何时凑到叶忍冬身侧,即便是站在水田里,也比叶忍冬高些。
叶忍冬险些吓得后仰。
男人手腕勾来,钳制住那薄而柔韧的腰。“慢点。”
“你吓我,相公故意的。”叶忍冬磨牙瞪他。
程郎玉香了口,逮着还没消肿的红唇碾磨。“哪能舍得吓夫郎呢。”
叶忍冬被夺了呼吸,一时腿软。胳膊圈着男人脖子,全身力气都压上去。
“夫郎香。”程郎玉啄了嘴。
呼吸交缠,叶忍冬心虚地看看周围。
“怎么能在外边亲呢。”叶忍冬微喘,脸颊红润。
程郎玉站得笔直,等他恢复。“没法,家有美夫郎太勾人。”
“哼。”叶忍冬偏头,但嘴角却悄悄勾起。
程郎玉改叼着脸。
叶忍冬解救出自家的脸,站起身:“相公,腻歪。”
程郎玉淡笑,像个玉面郎君。
“我回家了,衣服还没洗呢。”叶忍冬逃也似的,几下就溜没影儿。
程郎玉可惜摇头,收敛温情将腿上的蚂蟥给扯掉。一条血痕蜿蜒落下,染红了腿上的淤泥。
夫郎在这,指不定又想下来帮忙。
水田泡了会儿,程郎玉洗干净自己的大脚,扯下蚂蟥扔了。
叶忍冬窝在家里做衣裳。
“相公!腿流血了!”叶忍冬就坐在屋檐下,见自家相公先是一喜,接着就瞅见那两条血丝落下的腿。
程郎玉跺脚。“没事。”
“蚂蟥吗?”前几天回来只见着血点,可没这般严重。
“嗯,蚂蟥。”
叶忍冬最是不喜欢这种软的,见着指定跳脚。
但落在相公身上,他觉得自己能上脚踩几下,替相公出气。
“先吃饭,吃完咱们去老宅。”
“阿嫂,可以送小兔子给元宵跟虎子吗?”程韶抱着巴掌大的小灰兔子,蹲在叶忍冬的身边。
叶忍冬道:“韶哥儿跟宝儿养的,你们决定就好。”
“那好!我们等会儿带过去。”八只小兔子,送两只过去。
“好啊,走,先吃饭。”叶忍冬将小孩拉起,转身进厨房。
自家的兔子,从带回来时就是两个小孩养着,现在不知不觉都已经直接吃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