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驾马经过原先那户人家, 看时辰还早,本打算再问她们要几个肉饼带回去,没成想刚一进院里就见到惊掉她大牙的一幕。
那自诩姐妹俩的两人正衣衫不整的倚在门口, 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吻得热火朝天, 姐姐的手伸进妹妹衣服里探索了一番,不知不觉中解开了她腰上的盘扣。
楚思面上大臊, 忙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撑开指缝往出看。
牛棚里的大黄牛感觉到外来人的入侵,“哞”的叫了一声, 那姐妹俩同时歪头看了过来。
楚思心虚不已,四处搜寻着想要找地方躲藏, 但院子里空荡荡的, 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
妹妹见前面出现了个大活人,惊呼一声,慌忙整理了两下凌乱的衣裳, 羞恼地将脸埋进姐姐胸口。
楚思在女主人惊愕的注视下, 诺诺道, “那个……饼还卖吗?”
那女主人没想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会有人突然出现, 看眼前这少女有些面熟, 不就是昨日来买了她两只鸡的人吗, 顿时恼羞成怒,喝道,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说罢拿起门口的扫帚就要赶人。
楚思撒丫子往院门口跑, 动作利索地骑上马,刹那间逃的无影无踪。
胭脂红撑着下颌坐在岸边的草丛里,从早晨等到了晚上, 直到天色灰蒙蒙之时,平静的水面终于泛起了一圈涟漪,她心下一喜,急忙起身迎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楚思现在基本摸清了这条河水,她游到较浅的地方,趟水走了上来。
胭脂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布条替她擦脸,两人合力将水中的油布包拖了上来。
楚思这一路有些累了,将东西拖上岸之后便顺势躺在草丛里歇息。
“怎么了?”胭脂红半蹲在她身侧,有些担忧地问。
楚思笑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姐姐,我们以后就在此地长住好不好?就你我两个人,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胭脂红一怔,笑说,“胡闹。”
楚思坐了起来,“有何不可?我回来时打探过了,这水中唯一与外界阻隔的是一排礁石,我们只要将礁石打通,再买上一艘小船,不就可以随意进出谷中,有什么不好的呢。”
胭脂红刚要开口,楚思又接着说,“你若不想走水路,我便在这谷中再凿出一条陆路,此处土壤肥沃,还可以种菜种田,养鸡养鸭都不在话下,我们还”
“别胡说八道了。”胭脂红打断了她,督促她道,“去换身衣裳。”
楚思不高兴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胭脂红没有直面回答她,拎起地上的油布包往山洞里走,边走边说,“你我朝夕相处近十二载。”
楚思跟上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胭脂红将东西放在地上,蹲下身去解袋口的麻绳。
楚思来到她面前,“我上回和你说的那户人家,是姐妹俩,我方才路过想讨个肉饼吃,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胭脂红平静地收拾布包里的东西,没吭声。
“我看见她们亲嘴了,我晚去一点,她们可能已经”楚思说到这不免有些难为情,她虽未经人事,可也探究过这方面的知识,明白男女之间可以做的事,女女之间也可以。她清了清嗓子,“你说,她们若是寻常姐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呢?”
胭脂红手头一顿,抬起头凝望她,缓缓道,“寻常姐妹为何不能做这样的事?”
楚思惊诧地看着胭脂红。
胭脂红无视她的弦外之意,低下头继续收拾,“女子之间本没有那么多忌讳,亲密一点也无可厚非,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你”楚思气恼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胭脂红斜睨她,“你现在学会跟我顶嘴了?”
“我”楚思心知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赢她,她认命了。她气呼呼地推开胭脂红,翻出自己的衣裳准备跑到角落去换。刚迈出两步,突然折返回来,嘴角一勾,当着胭脂红的面便大大方方地开始脱衣裳。
胭脂红只见得地上落了大大小小一地的衣裳,再抬起头,楚思已是白花花的站在她跟前。她心口一跳,下意识转开了视线。
“姐姐心虚什么,女子之间哪来那么多忌讳。”楚思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慢腾腾地穿衣。
胭脂红咬牙,捡起地上湿漉漉的衣裳往洞外走。楚思看她吃瘪,心情大好,一面穿衣一面哼起了小曲儿。
她在稻草上面铺了一层干净的被褥,暂时作为床榻将就,又仔细将山洞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出来时,见胭脂红正蹲在浅水的河流那边洗衣服。
楚思担心她手上的伤,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胭脂红右手的伤还未好全,只能用左手对着一块干净的石块慢慢揉搓,动作迟缓又极为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