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闻声,知道已被察觉,赶紧提着鸡,就跳出了围栏,门墩紧随其后。
侯宝父亲打开屋子后门,穿过后院,又打开后院门,走到鸡窝前,看了看。只见地上的一堆干草,还冒着火星。
他又四下转了转,发现人已经跑了,就骂骂咧咧地,也没有再继续搜寻。
“四郎,咱们去我家后边那个山上吧。”门墩说:“那一块有现成的柴火。”
说完,两人就一阵小跑,来到了门墩家靠着的山的半山腰。
那是一块平地,上可以通向竹林和树林,下可以通到门墩家后院。一堆干竹子和干树枝堆放在那里,是吴嫂堆放在那里的。
门墩在周边找到一些易燃的草绒点燃,然后放上一些树枝和竹叶。见火势旺了,就放上一些竹枝和树枝。柴火燃烧着,发出嘎巴的响声,越来越旺。
“门墩,这怎么吃啊,毛都没拔。”四郎看看燃起的火问道。
门墩只顾着跑了,到了山腰,就忙着点火,一时竟忘记了,这还是只长毛的活鸡。
“没关系,看我的。”门墩让四郎按着鸡身,拿着根树棍,就朝着鸡的头部打去。一击下去,鸡惊了,猛地一扑腾,四郎吓了一跳。
本来一直抓着它,四郎的手早已酸了,又吓这么一跳,就脱手了。
“别让它跑了!”门墩说道。
两人正准备抓鸡呢,只见山坡处,一人影走了上来。原来,是吴嫂去后院解手,看到山坡上有明火。自己可往那里堆了不少柴火,不能给烧着了。
而且,这么晚了,谁还在那儿点火,她有点好奇,就走了上来。走近一看,是俩混小子。她厉声问道:“你们俩干啥呢?”
“没……没干啥……”门墩听到是自己娘声音,立马收了杀气,停了下来,站立不动。
火苗的影子,映在他额头,频频闪动。四郎也停了下来,没说话。
“咕咕咕~”一旁的鸡叫了两声。
吴嫂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俩货在这准备烤鸡呢,“这鸡哪来的?”
“捡来的。”门墩说。
一旁的四郎,用一只手拉了拉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没说话。
“捡来的?这大半夜的你捡鸡?再捡一个我看看。”说完,吴嫂就走向火堆旁的柴火堆,去抄起一根木棍。
“还有你,你怎么不说话?”吴嫂用竹枝指了指四郎问道。
“吴妈妈……”四郎微微低着头,没有直视吴嫂,叫了她一声。
“啪!”她用竹枝抽了门墩屁股一下,问道:“说!这鸡到底哪来的?”
门墩没言语
“啪!”又打了一下。
门墩还是没言语,站在原地。腿有点发抖,脚底却像灌了铅似的。
“啪!叫你不说……啪!叫你不说……啪!叫你不说……”吴嫂生气了,她抽打一下,说一句话,很有节奏地还在继续……
“哇……嗯……哇……”门墩忍不住疼,哭了起来。
往常吴嫂打他,他就一溜烟地跑了,追也追不上。这次,他却没起逃跑的念头,只是受着。
“别打了,吴妈妈,鸡是我偷的。”四郎有点心疼门墩。走过去,拽住吴嫂胳膊说道。
“哇啊……是我……叫他……偷的……哇啊……”门墩怕娘又打四郎,连忙说道。
吴嫂甩开四郎的手,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四郎,又看了看门墩,问道:“偷的,在哪偷的?”
“呜呜……侯宝……家……后院……呜呜……”门墩屁股上火辣辣的,他还是忍不住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