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势汹汹, 抱着怀里的初杏半转过身,把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不容分说地撬开唇齿。
初杏仰着头, 心跳扑通扑通的, 被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可他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靳言洲一手捧着她的脸, 另一只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 情不自禁地揉了揉。
初杏的侧腰处瞬间涌上酥麻。
她腿软地快站不住,又往他怀里靠了几分。
她的贴贴仿佛在邀请他。
邀请他再做点什么。
然而,他还来得及做点什么,她的肚子就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很响亮的一声“咕”, 瞬间破坏掉了无比暧昧的氛围。
靳言洲的手顿住, 亲吻也慢慢收住。
他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子, 她的脸因为情动染了绯色,眼角的薄红晕开, 衬得她清亮的眸子更加潋滟。
只不过, 目光已然迷离。
而后, 他就这样弯着身, 把脸埋进了她侧颈间,无声地闷笑起来。
初杏语气有点委屈地说:“言言,我好饿。”
靳言洲没说话。
他直接把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来到餐桌旁,将她放到了他平常坐的座位上。
初杏看着满桌子菜肴, 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在电话里提到的菜真的全都有!
靳言折身到门口把她的行李箱提了进来。
然后随手关好门。
脱掉外套的初杏已经馋的拿起他的筷子开始夹菜吃了。
本来要去厨房再拿一副碗筷的靳言洲看到她直接吃了起来, 不由得硬生生刹住脚步。
他很在意地盯着她看,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中读出点什么。
甚至都紧张地无意识屏住了呼吸。
须臾,初杏很惊喜地笑起来。
她抬起脸,眉眼弯弯地瞅着他, 语气格外欢欣:“言言,这真的是你做的嘛?很好吃诶!”
这一刻,靳言洲霎时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的厨艺被她肯定了。
他转过身往厨房走,傲娇道:“都跟你说过了我会做菜。”
初杏疑问着“噫”了声,说:“言言你怎么把这只兔子放这里啦?”
“啊……”她自问自答,笑着揶揄他:“你肯定是要兔子陪你一起吃生日晚餐!”
靳言洲手里拿着碗筷快步回来,他把兔子拎起来,随手丢到沙发里。
然后在她对面落座。
给她倒红酒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说今天回不来吗?”
“故意骗我?”
初杏露出两颗小酒窝,认真地解释:“没有骗你,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在家跟我爸妈一起过这个生日,然后再回沈城,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如果不能跟你一起过生日我会很遗憾,最后就跟他们商量了下,定了今天中午的生日餐早点吃,吃完我就去机场。”
初杏吃得嘴巴鼓鼓的,像只啃了满嘴胡萝卜的小兔子。
她把食物咽下去,才继续说:“所以我现在坐在这里跟你一起吃饭呀!”
话音刚落,她突然“啊”了声。
她咬着唇看向靳言洲。
“怎么了?”靳言洲见她一脸懊恼,还以为她把什么东西落在家里忘记带来了。
初杏伸手指了指他买的那个生日蛋糕,轻声问:“应该先点蜡烛许愿的……”
他登时失笑,话语无奈地安慰:“吃完饭再吃蛋糕,一样的。”
初杏这才继续安心地吃起来。
她端起酒杯,跟靳言洲碰了碰,莞尔道:“今晚我可以喝几杯呀?”
靳言洲说:“随你高兴。”
初杏开心地回:“那我要多喝点!”
他给她夹了点菜放进碗里,嘴角噙着笑嫌弃道:“酒鬼。”
初杏哼了哼,坦然接受他对她的评价。
吃过晚饭,两个人把碗碟等都端进厨房。
将桌子清理干净后,初杏拆开生日蛋糕的盒子,把生日蛋糕放到桌子中央,然后把数字“22”和“23”插好。
她点燃好数字上的蜡烛,随即跑到旁边关了灯。
靳言洲站在桌边,垂眸盯着摇曳的烛光,眼睛里也星星点点的光芒浮现。
22和23。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五个生日了。
初杏走回来,拉了拉他的手,说:“别干站着,许愿呀!”
靳言洲把她扯进怀里。
他立在她身后,从后面拥住她,然后执起她的双手,让她掌心相贴。
靳言洲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几乎把她的双手包裹住。
初杏闭上眼,很虔诚地在心里默默许愿。
“第一个愿望,希望家人朋友安康喜乐万事顺遂。”
“第二个愿望,祝大家的事业顺顺利利蒸蒸日上。”
“第三个愿望,愿我和言言百年好合。”
她不知道,她许愿的时候,从后面弯腰拥着她的靳言洲一直在偏头注视着她。
昏暗的光线中,她轻合眼睛,神色恬静认真,微微颤动的长睫恍若振翅而飞的蝴蝶。
等初杏许完愿望睁开眸子,一扭脸就撞入了他深情的目光里。
像突然掉入了汹涌却温柔的漩涡,初杏的呼吸蓦地一滞。
她讷讷道:“你这么快就许完啦?”
“嗯。”靳言洲微滑喉结,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你不会只许了一个愿望吧?”初杏提醒他:“可以许三个的!你快点继续许。”
靳言洲无奈又好笑,回她:“是一个,也是三个。”
“诶?”初杏很快反应过来,“你一个愿望许了三遍?”
他轻抬眉梢,算是默认。
初杏好奇道:“什么愿望啊?能让你用三次机会都许这一个。”
靳言洲哼笑,“不告诉你。”
初杏也没强求,她看蜡烛快燃尽了,急忙说:“那我们把蜡烛吹了吧。”
他“嗯”了声,和她一起将蜡烛吹灭。
客厅里登时陷入黑暗。
身后的人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
紧接着,他的吻一个个落下来,像蜻蜓点水,又似星火燎原。
他的呼吸灼热,印在她侧颈的吻却又那么轻柔。
颈间几乎要烧起来。
初杏不由自主地歪了些头。
她抬起手向后扣,掌心贴到了他短发上。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在被无限地放大。
初杏变得更加敏感。
她几乎站不住,整个人不断往后靠,结结实实地贴在他怀里。
靳言洲的呼吸越来越浓。
他的手心覆在她的侧脸上,让她偏过头,而后吻住了她的唇。
齿间残留的红酒味道被他全部尝去。
初杏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睛也开始眩晕。
今晚她确实喝了三四杯酒,刚才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初杏却突然觉得自己醉的不轻,好像身体都陌生到不是她的了。
两个人都变得很不理智。
他把她抱上桌,让她坐到桌边。
初杏抬手圈着他的脖子,身体总是忍不住向他靠近,仿佛他的怀里有块磁石在不断吸引着她贴过来。
靳言洲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