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执却总会出手相帮,偏生柔嘉又动不得清执。
不过今日,阮嶒倒是给她说了个新鲜事儿。
霍平澜少年英才,临安侯府的小将军。
柔嘉抿唇轻笑,手上的暖炉煨了她一手的细汗。
“想不到你二人竟是青梅竹马呢。”
絮雪飘扬,白毯倾覆,将玄都观皆罩在一片雪白中。
夜风剜人刺骨,一则绢灯明光盈盈,暖光洒向铺有卵石的小径上,流光翻转。
来人步履轻缓,只带起了碎雪之声。
房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弥散的冷风将烛灯卷灭,室内一片昏暗无光。
夜色之下,女子踝间的金链上嵌着一方金铃,随着她的挪动,铃声脆响在殿中萦绕。
来人轻轻将她踝间的金链拉过,女子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不跑了,好不好?”
男子将她的双手紧箍,举过其头顶,他垂首,唇瓣从她的耳垂划过,旋即一点一点往下落去,最后停在她的锁骨旁,让女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声音哑然,眸中幽火尽显:“别再跑了,你安心待在这儿,我便饶他一命。”
“疯子!”
女子泣声而道,可男子却唇边漾笑。
“疯子?你可忘了,当初是你故意接近我的?”
他说话之时,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榻上之人面色绯红,她双唇翕动:“裴衍,你就是个疯子!”
“不错,我是疯子,那你说说,我和他,谁让你更为舒坦?嗯?”
莹泪自她眼角滑过,可室内风雨却不断,毫不在意娇花之苦。
烛灯余温散去后,只见男子玉白的手抚上女子的右颊。
她低吟泣泪,男子却笑意愈甚。
他伏在女子的耳畔,额前密汗流珠:“乖,别哭了”
“清执道长?”
阮絮手中拿着一方藕粉色的巾帕,她来时见清执的房门大开,而榻上的清执密汗涔涔,气喘微微,她本想替清执拭去额前的汗珠。
谁料梦魇中的清执却骤然将她的手攥住,嘴里还说着些她听不清的话。
“阮施主?”
清执双眸微眯,嗓音中的绯糜缱绻于夜色中极为明显。在他抽身而起时,中衣顺着他的动作垮落,此时尚可见其下的肌肤。
滚烫的汗水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滚去,滑至衣领,最后落于腹部。
阮絮原以为清执已经苏醒,方向开口时,腕间却传来一阵酸疼。
当她回神时,整个人都被清执压在了身下。
榻上的软被像是一朵软绵,将她托住,又像是深潭,沉沉下陷。
蒙雾夜澜中,身上的男子目色迷离,拉着阮絮的手缓缓收紧,一道红印赫然显于她的皓腕上。
阮絮一怔,此时的清执双颊显着绯色,她抬起左手探了探其的前额,却发觉烫得惊人。
她将手收回时,清执转而将她的左手也一把拉住。
“道长?道长可是心疾又犯了?”
阮絮秀眉微拧,若是清执此时出了什么是,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清执却毫不在意,他垂下头,伏在阮絮的肩头。
身前突然多出了一份重量,压得阮絮透不过气来,男子灼热的呼吸从她的耳垂传来,她整个人便软了下去,她想偏头,可那人又附着玉脖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处停驻。
锁骨处漫上的湿意让阮絮双眉攒起。
“道长!”
在她这一声落下后,身前却传来了一阵泣声,她抬眸看去,却见清执眼尾染绯。
“别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