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毓挑了挑眉。

        “网友说的啊，你自己都不看的吗？大家都说你的嘴巴看上去好好亲的样子。”贺兰同学说。

        钟毓这个时候想忍笑了：“那你觉得呢？”

        贺兰同学认真道：“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也很可口。”钟毓忍着没笑，咳了一声，又来蛊惑性十足的口吻道，“味道也不错。”

        贺兰同学接不上话了。

        “你……”钟毓有点问不出口，所以换了个委婉的，“不会是初吻吧？”

        没想到贺兰同学摇了摇头：“初吻不至于。”

        嗯，至于其他的付费项目就是第一次体验了。

        钟毓：“……”

        贺兰同学忽视了那停顿的三秒，遥想当年道：“我以前也试过要把自己掰过来，钟离给我介绍了女孩，我们试着交往。那年跨年夜，我们在拥挤的广场上，钟声敲响零点时，学着周围的情侣们在绚烂的烟花下亲吻。”

        “还挺浪漫。”钟毓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哭了。”贺兰同学说，“哭的很崩溃，浑身颤抖，几乎痉挛。”

        钟毓：“……那你弯的比较严重。”

        贺兰同学自顾自又道：“那女孩很懵，钟离却是第一个过来抱住我的人，周围的目光开始变得猎奇，钟离解释说我只是太激动。可我哭的停不下来，他只好带着我先离开了，抛下他的女朋友和……那女孩不是我女朋友，我从来没这样介绍过，你真的是第一个。”

        钟毓：“……非常荣幸。”

        “那天好冷，我后来虽然不哭了，但却一直在颤抖。从车上下来，他过来搂住了我，这是他习惯的动作，给他再长一点的手臂，他能揽地球。他送我回家，在门口的时候，我求他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女孩了。他答应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吗？”钟毓问。

        贺兰同学迟钝的一下，然后反问：“如果他表现出他懂了，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钟毓也定了片刻，下结论：“所以他知道，却一直在拖着你！”

        “是我一直在拖着他。”贺兰同学语句清晰，“我一直都是他的拖累。他钻研学术，我说他跑太远了，追不上了。他从商创业，我说他满身铜臭惟利是图。他积极入仕，我又说他权欲熏心为政不仁……从来占好处的人都是我，我凭什么怪他？”

        “我本濒临绝境，是他拉着我，是他照耀我，是他保护我，我该视他如神明，是我贪心，是我不知足，是我污秽……”

        “你没有，你很干净。”钟毓纠正。

        贺兰同学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要逼疯他了，他也快演不下去了。”

        钟毓低低的咳了一声，踌躇的问：“你们晚上，还好吗？”

        贺兰同学怔了怔，随即道：“很好，他吃完饭就回去了，我收拾好也上床了。”

        钟毓抬了抬眉，贺兰同学又逃避了镜头。

        “我们还说起你了。”贺兰同学冒了回来。

        钟毓配合的问：“哦，说我什么了？”

        “夸你好看。”贺兰同学说，“说你是极品。”

        钟毓舌尖抵着门牙，笑了笑：“夸的很好，下次不要这么夸了。”

        “胖子什么时候来拿衣服？都要臭了，你昨晚流了那么多汗，要不我给你洗了吧？”贺兰同学确定没洁癖？

        钟毓刚要回答，突然传来了两声急促却不沉重的敲门声，仿若仅仅是提醒。他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兰同学，随即才抬头。

        “有人找你？”贺兰同学也听见了，看了眼时间，只是无心的一问，“这么晚？”

        钟毓人还坐着没动，只是抬头“嗯”了一声，然后对贺兰同学说：“猴儿找我。”

        “又撒谎，他大半夜的找你干什么，你俩晚上一起睡？”贺兰同学完全说者无心，“是不是x导找你深夜对剧本？”

        钟毓轻轻地咳了一嗓子，故作惊讶道：“哎呀，都这么晚了，你快睡吧，不聊了哈。”

        贺兰同学眯眼：“你肯定是干坏事去！”

        钟毓看着镜头里的贺兰同学笑了笑：“睡吧哥哥，晚安！”

        “哼！”傲娇的贺兰同学先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