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同学乜眼问:“下床也是男朋友,不认了吗?”
“那你要留下我吗?”钟毓低头继续吃,太烫了,但他吹得更刻意。
贺兰同学顿了顿说:“随时欢迎你来。”
钟毓浅浅一笑,扭脸对贺兰同学说:“哥哥你叫我钟毓也很好听,被你叫的好色气。”
贺兰同学:“……快点吃,吃饭怎么总磨磨蹭蹭?”
“不是不敢冒进嘛,就这样你还想揍我呢!”钟毓挑眉问,“哥哥,你好(哔——),没有吗?”
“那你呢?”贺兰同学抬眼反问。
钟毓撅嘴可怜兮兮:“我老被人吃豆腐。”
“怎么吃,这样吗?”贺兰同学虽然看着正经,但他比钟毓手贱多了,表情完全不想控制,要么猥琐要么禽兽,反正是别人绝没有见过的一面。
钟毓忍了半天见他越来越过分才把他的手打开:“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别吃了,大夜里的还是少吃点。”贺兰同学抱着人啃的湿嗒嗒,“走吧,去睡觉吧,我想抱着你睡。”
“这么爱干净的人,不收拾一下?”锅还烧着呢,客厅的空调也开着,那么贵的酒貌似也一点不当一回事,就这么开着瓶盖叫它挥发。
“抓紧时间,我都抱不了你几个小时了。”贺兰同学就只关了火,还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其他就没再管了。
钟毓没用力,就这么被贺兰同学连拖带抱的架走了,躺床上的时候眼神淡了掠夺性,脸上有了轻微的欲态,呼吸声也在诱人,拉着贺兰同学在耳边低语:“哥哥你要我吧,我想拿走你所有的第一次。”
“珠玉在前,我可没你这么坚韧不拔。”贺兰同学用鼻尖贴着钟毓的脖子深吸一口,像极了吸猫上瘾,他是真有股冲动想把这人吃了。可又觉得这人骨头太硬,啃不动,更是有顾忌,怕把先前的美好感觉消磨殆尽。
“钟毓你好厉害啊,你都捅到我心里了。”贺兰同学把人抱紧,“我好想你的,真的,可是我不能只要你,我害怕。”
“那你先要我试试?”钟毓轻声却有力的说道,“看你能不能进我心里来。”
这一次,他没有蛊惑人,就是要贺兰同学清醒。
……
“小青,你还活着吗?”贺兰同学松开手,还是不对,得要再换个芝士,把人折腾的要死不活也很不好意思,可他现在上不来下不去,只能禽兽当到底。
钟毓一脸凌乱的任由贺兰同学摆弄,手臂无力的锤了锤床,表示自己暂时还没咽气。
贺兰同学不要脸道:“小青你不能怪哥哥,我今天都已经被你榨了两次了,我现在很不正常,你要记得,现在的哥哥不是真实的哥哥,我是被你咬的蛇毒发作了。”
钟毓都要死透了,却还是被贺兰同学给气的要哭要笑:“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贱!”
“人至贱才无敌啊,小朋友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世道无常人心险恶。没听说过吗?最优秀的狩猎者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今天哥哥不把你吃透了,都对不起我这么久的苦心经营!”
贺兰同学邪神附体:“看清楚了吗?哥哥就是这么个人呐,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以为我傻吗,你当自己是神吗,还想来救我!”
钟毓一时分不清真假,颤颤的叫了一声:“……贺兰信!”
“我日,他妈还不行。”贺兰同学一秒回来,把人给拉起,“换个地方。”
“去哪?!”钟毓被人轻松扛起,他是实在佩服禁欲者三十多年积攒的爆发力,真他妈是大意了,简直不知死活自讨苦吃。
客厅?阳台?浴室?
no!
贺兰同学带着钟毓去了厨房,把人抵在了操作台上,还伸手开了抽油烟机。再好的抽油烟机还是会发出轰隆声,这种声音却能让一位小厨神进入忘我的状态。
专注,是科研人一贯的品质。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他这样敏而好学的人一点就透了,很快掌握了精髓,并且青出于蓝,叫老师傅甘拜下风。
“等,先别动我!”钟毓张手求饶,身体颤抖的不对劲。
贺兰同学贴上了人,眼眶充血的通红,猛喘着气却有序的控制着呼吸,他紧紧地抓住了钟毓伸出来的双手,意外的问:“你要来了?”
钟毓缓着气,艰难的吭了一声,咬着牙回:“贺兰信,你再加把劲!”
“可以,非常可以,太可以了。”贺兰同学被人顶礼膜拜的习惯了,在哪都是大神,这种回应实在叫他这种长跑运动员备受鼓舞,浑身充满的了力量。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