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又想,严辞若就要和表妹一起,她来了又能怎样,反倒显得没用,更显羞辱。
就这样心思重重一路,到正午,车马就到了别院。
别院里早就准备了午膳,喷香饭菜连同端午果子艾酒和粽子一起,很是丰盛,小辈们似乎没了管束,席间就闹腾起来,只有严辞仍然正襟危坐,神色肃穆,似乎与老夫人才是一辈。
聂蓉就坐在他身旁,自然更是拘谨,几乎是屏气凝声,吃饭都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唯恐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用过饭,老夫人回房去了,天正炎热,众人也都车马劳顿,于是全都决定回房小睡,只有严皓仍然精神着,说要带着别院里的猎犬去后面山林赶野兔,还约严辞一起。
聂蓉知道自己肯定只有回房休息一个选择,心里期待严辞能同意严皓的邀请,让她暂时躲过这个下午,没想到严辞想也没想就回绝道:“不去。”
严皓放弃了,转而去约别人。
聂蓉又期盼严辞会有其他安排,却见他一起身,出了前厅,看方向似乎正是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聂蓉便连忙起身跟上,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回房。
这边的院子取名濯清洲,鸟鸣蝉躁,清泉细流,格外幽静凉爽。
进了房间,聂蓉怕他要午休,急忙铺好被子,然后给他沏茶,轻轻放在他面前,低声道:“侯爷喝茶。”
严辞倒没露出嫌弃的意思,将茶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道:“烫了。”
聂蓉连忙将茶盏端回来,换了新茶盏晾凉一些才又端到他面前,小声道:“现在……大概好些,侯爷再试试……”
然后站在他身前,垂眸紧张地看着他。
她装扮虽素雅,却自有一副娇柔妩媚的容颜,不看人便是眸如秋水,一看人更是媚眼如丝,加上那一副含首低眉怯生生的样子,美艳却又楚楚可怜,引人心中发狂。
严辞低头喝了一口茶,开口道:“坐着吧。”
聂蓉心想这次口感应该是合适了,心中稍安,依言坐在了他身侧。
他又喝两口,才放下茶盏,问她:“不是不过来的吗,为什么又过来了?”
终于来了……聂蓉将头垂得更低,脸几乎红到了耳根。
“身体比之前……好些了……”
说这话,其实她自己都不信,想来想去,又加一句道:“别人说附近慈安寺里的送子观音灵验,我……想去拜一拜……”
话音才落,就听他轻笑一声,满是不屑与嘲弄。
她紧拽着手,难堪地紧紧咬住下唇,便听他接着道:“送子观音?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与其拜那个,倒不如来拜拜你夫君。”
未等她反应过来,人已悬空,竟是他将她横抱了起来,禁不住轻轻惊呼一声,脸愈加发烫,不由将头埋进了他胸口,紧抓着他肩头衣料唯恐掉下去。
而他则一脚踢开身下凳子,抱着她大步迈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