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最终也没回答,只是把书往床角一塞,自己随之上了床。
“睡吧。”他说。
姜宝鸾却不依不饶问他:“你想不想看?”
“不想。”
“我有十箱。”
谢珩终于忍无可忍:“姜宝鸾,谢谨成还睡在这里。”
“哦,”姜宝鸾从善如流,“那算了。”
随即谢珩却是将她肩膀往自己这里一掰,探手向下,等摸到一点湿润之后,他才又笑了笑。
姜宝鸾用脚尖去踢他:“不行。”
可一边说,一边竟也伸手抓住了谢珩那处,然后稍稍用力。
她不给谢珩再反应的机会,就这般上下动作着,于是她倒无事,不过手略有酸痛,只有谢珩强忍着,又怕惊动了身边睡着的谢谨成。
她的手指灵活小巧,动作时重时轻,时缓时慢,几乎要让谢珩忘了自己身处何处,竟是从未有这般失去理智的时候。
终于,他在她手上到达顶峰,为了堵住喉间那一声闷哼却先将姜宝鸾的唇堵住,狠狠咬了上去。
姜宝鸾一手的粘腻,正伸出被子来,又被谢珩一下子按住,更是蹭得连枕上都是。
他嘴上动作更加凶狠,似乎要把方才那些都讨要回来。
等终于停歇,二人明明没干什么,却气喘吁吁。
缓了一阵之后,姜宝鸾才看着这些狼藉道:“怎么办呢?谨成还睡着……”
让乳母进来抱人,看见这些还不知丢脸的是谁。
谢珩便只能自己抱起谢谨成,将他抱到外面,又只叫了人进去收拾干净换了被褥,自己则重新去沐浴一回。
今日姜宝鸾身上没有什么,难受的倒是他。
等他洗完回去再看,姜宝鸾果然已躺在新换的被褥枕头上安稳入眠。
那本书还是塞在床角,想来也无人敢动。
谢珩又拿到手上翻了几页,最后竟是轻笑出声,放下书也在姜宝鸾身边躺了下来。
十箱,果然是能够慢慢看的。
秋末的时节上下了几场大雨,然后天气正式转晴,京城便彻底入了冬。
姜行舟的生辰离着谢谨成也没几日,姜宝鸾也照例是要给他过的,不用大操大办,只比着谢谨成的来就是。
但姜宝鸾这里到底人多眼杂,宴席便设在了姜行舟那里,进出倒也方便,原本姜怜也要来,但她这几日着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两个孩子了,便一早推脱了。
姜宝鸾便自己带着姜行舟和谢谨成,她给姜行舟的礼物也是和谢谨成一般的,杜绝了小哥俩任何吵架攀比的可能,谢珩那边不知从哪里也得到了姜行舟要过生辰的消息,早早便派人把礼物送了来,是一个小马鞍,谢谨成也有,配着谢谨成生辰时送他们的那两匹小马刚刚好,虽然不能骑,但是看看也令人高兴。
这倒是谢珩所思周到妥帖之处。
礼已经送出来,姜宝鸾也不好独独把他落下,毕竟这还是在宣王府,谢珩的地盘上,姜行舟往后要仰仗谢珩的地方多了去了,于是姜宝鸾便叫人去请了谢珩一声。
不过她原也没想着谢珩会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不成想这回去带话的人回来还原路带了回话,谢珩说了夜里就来,让她备一些热酒,但不必多备,又让他们先吃起来,也不用等着他。
结果到了夜里,桌子上的菜换了好几次,酒也热了几回,谢珩还没有来。
两个孩子倒不觉有什么,只谢谨成起头问了两三次谢珩怎么还不来,后来就和姜行舟一块儿玩儿去了,早就把亲爹抛到了脑后。
姜宝鸾总觉得心里不大是滋味,但又不想巴巴地去请,听着外面北风呼呼地越吹越紧,到了最后也还是按捺不住,叫人带了大氅去给谢珩添衣,免得来得路上着了凉,也是催他快些来的意思。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姜宝鸾让带去的大氅,急着禀告道:“殿下已经不在府中了,说是刚要过来,宫里便来了人请。”
正要来的时候才被请走,那就是入夜天黑了才叫的人,姜宝鸾心里一紧,不知宫里又出了什么事,竟叫得这般着急。
她又问:“既是殿下走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回话?人都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