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一个高个子男孩子安慰别人,说“焦灼是好事,说明你迷茫了,迷茫是奋斗的开端,你意识到了这样不行,决心要改变了。抓住焦灼就是抓住机会。”
那时不明白,现在想起来,人家说得真的好。
果然好话什么时候听都不觉得晚。
时间过去太久,她把那个学生忘记得一干二净,此时心里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晚餐古思钰在外面吃了份烤鱼,回来买了床单、被子,热水壶,最后买了一支钢笔和便利贴。
古思钰简单把卧室收拾好,坐在书架前写东西,计划、目标简单的写了两个。
她厌倦了。
既然是要重新开始,古思钰不想把日子过跟以前一样,那些伤害她的人都选择重新开始了,她呢,还在泥沼里苦苦挣扎,看不到希望,实在太可悲了。
前几天她拼命的跑、一直跑,脑子是乱的,想的都是斗智斗勇,难得可以安静的缓缓。
她想,自己可以找一份工作,也不需要太努力,最好让自己开心起来,把状态恢复到最好。
明天再出去看看。
夜里,古思钰躺在床上,她手机响了。
电话是陌生号码,古思钰当是哪家花店老板打过来的,她坐直身体,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开好嗓,保持礼貌回“您好。”
那边没说话,却能感觉到轻轻的呼吸声,古思钰皱了下眉,她将手机拿远,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那个红色“挂断”上,已然猜出了是谁。
“是我。”霍君娴开口,她声音很轻,温温和和地问“玩够了吗?”
仿佛下一秒要喊一声“宝贝儿”。
古思钰没说话,她爬起来,把窗帘拉开,警惕地往楼下看,楼下并没有人,处在夜色中的小区很安静。
“古思钰,我想找你很容易,你想静一静,我给时间你玩,但是……”霍君娴声音低到耳朵发冷,她说“你一直不回来,真的要生气了。我找你只是时间问题,轻而易举,我不想用极端的办法对待你,只要我想,你身边人都是我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是怕激发我们之间的矛盾,我才忍住没那么做。”
“霍君娴,你敢!”
霍君娴肯定敢,听着古思钰的怒斥,她轻笑了起来,几天没联系,声音听听着很久违,一直盘旋在古思钰的耳朵里,让古思钰记起来那几天跑路的恐慌,古思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只是图我身体,腻了,不喜欢了吗?”霍君娴说“我很想你。”
对于她们的“性”,那么合拍,怎么可能腻,更别说古思钰跑得太快,她们做的次数并不多。
古思钰面对诱惑,选择不回答,于是霍君娴的声音立马降低
“所以,你是贪念我的身体,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就是想白嫖,把我当炮友,是吗。”
来了。
古思钰就知道,别人的弓只上一根箭,好歹有换箭的空档给人逃生,霍君娴不一样,她把所有的箭全卡在弓上,她会一箭一箭射出去,疯狂地折磨人。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每一个都让人不好回答。
古思钰想辱骂自己,是的,下贱!非常贱!不要脸!
牙冠咬得很紧,她反问“难道你跟我做的时候,是想着跟我一生一世吗?嗯,你怎么哑巴了,你也是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好指责我的?你又把我当个什么东西,嗯?”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霍君娴笑了声,嗓音转了个弯,“我们这样的人在地狱里不好吗?你想往哪里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不装了?你不是挺温柔的吗?”古思钰质问着,每次霍君娴显露一点本性,恐惧就立马砸中古思钰的脑门,说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认为可怜巴巴委屈要死的霍君娴,你以为你惹的是什么。
她是地狱里盘踞已久的恶龙,趴俯在炽热的火焰上,谁胆敢偷窥她一眼,就再也没机会见上帝。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换一种说法。”霍君娴又停了停,古思钰能想象出她的状态,必定是坐在沙发上,神情无所波澜,手指落在泰迪头上抚摸着。她表情永远那么平静,根本看不出她是生气还是在开心。这场追逐战,她真的会难过吗,这对她来说,是不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你是不是在笑?”古思钰问她,问她这位狩猎者。
霍君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也不是在地狱,也许是身在伊甸园,是天堂呢,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有房子有钱,你想要过普通忙碌的生活,也可以的,我们去买一块地,一起种花种果树,想学音乐吗?我可以教你弹钢琴。”
她说完,不知道是谁在她旁边拨弄了唱片,手机里传出了钢琴声,琴声悠扬,很缓,很有朦胧的意境。琴声越到后面越急,越觉得悲情。
整体的曲子很忧郁、哀诉。
“看到月光了吗?”霍君娴问。
古思钰没懂什么意思,她往窗外看,今天有月亮,四周朦胧一片白,却没法辨认是不是月光,她晚上回来的路上,听到小区里一个老太跟自己的孙孙说月亮边变白了,模糊不清了,它该洗澡了,明天要下雨咯。
霍君娴说“这是贝多芬写给热恋的朱丽法塔·贵恰尔的曲子,可惜在贝多芬满心满意地跟人说‘她爱我,我也爱她’的时候,朱丽法塔·贵恰尔爱上了别人,并和别人结了婚。”
古思钰并不懂曲子,只知道贝多芬是个伟大的钢琴家,后面耳朵失聪也创造了流传千古的经典乐曲。
“我们谈问题的时候,你能不能稍微听一下我在说什么,不要自顾自说?”古思钰问。
霍君娴说话还是乱七八糟,思维很跳跃,她说“你跟靳远森谈话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
“你说不喜欢我。”
“你没觉得跟踪我是不好的事吗,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我在想,你不喜欢我,会喜欢谁?”
霍君娴某方面真的很固执,只在乎自己的问题,同样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她所做的都是她所需要的。
古思钰向现实妥协了,她把窗帘拉上,不让外面的月光渗入,她很冷,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说“霍君娴,你让我觉得害怕。”
霍君娴笑。
霍君娴问话从来不留余地,残忍,让人畏惧她,古思钰知道回答她,哄着她,她平静的生活肯定没法继续,可是如果撒谎,霍君娴会当真……
“古思钰。”霍君娴催促着她,问了后面的问题,“所以,你的未来没有我,是吗?”
这个问题不关乎爱不爱、喜不喜欢。
霍君娴并不是需要答案,而是需要一个理由,好让她得到动力,然后发疯失态的理由。
“我这样挺好的。”古思钰模棱两可。
霍君娴音咬得很重,再度问“所以,古思钰,你的未来没有我吗?是吗?”
古思钰回她同样的语气,“对,没有。”
“我就知道。”
“嗯,你的未来必须有我。”
“挂了,别来找我。”古思钰冷漠地说着,不再听她自顾自说了,她立马掐断电话,这个谎言她撒得最没说服力,却最有信服力。
她看天上的月光,后背开始疼,她怀疑自己的身体里长了虫子,一旦触发,就会让她痒让她痛。
她突然理解了医生说的那个患者,有时候真想再次把伤口劈开。
寂静的夜,月色朦朦胧胧的,秋天的风吹着、再吹着,它们从空旷的前院吹到了前厅,门打开着,整个别墅只有客厅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天花板上的几何灯照落在白色圆形桌上,烟盒子只露出一点点的小斜影,这是霍君娴在网吧桌子上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古思钰留下的。
她将烟盒子拿过来端详,手指推开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烟,她夹在指尖对着灯光欣赏,手指纤细,用这样的姿势抽烟分外有韵味。
霍君娴把手指放在鼻尖上嗅,浅浅淡淡的,她嘴角露出了笑意,多么劣质的气味啊。
闻了让人作呕。
可为什么,那么多人一口上瘾,一辈子再戒不掉。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真恶心的骗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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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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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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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第 7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