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中。
朱骥坐在大堂之中,正在看一份谍报。
锦衣卫稽查千户周鸣在下面恭敬的站着。
朱骥的脸色很不好看,像其强忍着怒意。
“宁王安敢如此?“看完谍报后的朱骥一拍桌子吼道。
“指挥使大人,不如禀告陛下,立即搜查宁王府。”
朱骥叹了口气,而后摆了摆手:“此事干系重大,不能直接禀告陛下,不然陛下会很为难的。”
“可宁王行如此之事,这,这若是不快些查出,难免会对陛下他……”
“这件事情,如果属实,宁王藩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亲自去一趟南昌城,跟宁王府的暗线联系,确定之后,再行上报,本官在京师,在想一些办法……”
周鸣作为稽查千户,当然知道藩王之事较为重大,锦衣卫也没有什么权限直接对藩王下手,而且这种事情,说白了,甚至有一些指鹿为马,存心陷害的意味。
“是,指挥使大人。”
“能否与韩雍巡抚联系。”
“可。”
领命后的周鸣便缓步退下,整个大堂之中,只剩下了朱骥的叹息声。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坐实。
可是一件震惊大明朝的大事情
朱骥不得不慎重处理,谨慎为之啊……
下去后的周鸣,便率领本部的人,马不停蹄的南下。
因为弄不好要抄家,所以这次周鸣带的人马也有数百人。
而过了数日后,周鸣的秘碟入京,同样入京的还有朴宁儿与成国公的嫡子小国公朱仪。
这日,歇班,朱寿坐着摇椅,看着舞女们正在跳舞,好不快活之时。
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国公爷,国公爷,小国公回来了。”
“到哪了?”
听到这句话后,朱寿吓得立即跳了起来。
“都已经到府里面了。”
朱寿慌了,他赶忙对着不知所措的舞女喊道:“快,你们快藏起来,休要让我那逆子看到……”
舞女们也吓了一跳,这些女子都是朱寿利用国公府的名额,从富乐院、丽春院、十六楼低价购来的。
为了在自己死后,儿子能够专心致志报效国家,效忠皇帝陛下,朱寿透支了成化二十年之前的所有名额。
她们也是这两年刚进的国公府,也没有听说过小国公的名号,不过老国公如此慌张,也可看出这小国公可不是善茬,赶忙跑进了后房之中。
听说那些勋贵家的少爷,比这些老一辈的开放,独爱后庭花,这一块,自己可受不了。
(教坊司是国家礼乐部门,隶属于礼部,而下属的这些十六楼,勾栏瓦舍,才是官妓所在,不过也只是挂名,默许的存在。)
看到舞女们都跑进了后院子中,朱寿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好不容修了一天班,听着乐曲,看着曼妙的舞姿,那儿子忽然就回来了啊,所以说,没有儿子的的日子,才能好好日。
也不知道自己这身子骨还有几年好日子……
一个黑蛋在国公府中奔走,边走边喊。
“爹,儿子回来了,您老身子骨还硬朗吧,您要是不硬朗的早点告诉儿子,让儿子请旨,早早的承继国公的爵位啊。”
“好大爹啊,你躲在哪里呢,让儿子给爹请安啊。”
“好想你,好想你,不是假的好想你。”
“在哪呢?不是今天休班吗?“
朱寿还没有见到朱仪,便听到了朱仪的喊叫声。
不过听到这些话后,朱寿并没有生气,他缓步走去。
不一会儿,朱仪出现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健壮的儿子,朱寿哈哈大笑:“你瞅瞅你……”而后,朱寿脸上的笑容散去,化成了一脸慈爱的表情:“倒是健壮了不少,吃了不少苦吧。”
血浓于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终究是互相牵挂着对方。
“孩儿拜见老爹。”朱仪也是满眼热泪,跪下身去。
朱寿赶忙上前,想要扶起朱仪:“跟爹还客气什么,快起来吧。”
而朱仪反手拽住了朱寿的胳膊,将鼻子凑了过去,闻了又闻:“刚刚老爹抱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