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而后看向郭登,杨洪二人,两人也立即起身,表明自己得态度。
武将勋贵与文官不同,那真得是大明的将二代,有了父辈的帮扶,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很快就能在军中占有一席之地。
要是有本事的,硬一点的进入其中,那还行,若是没本事的,软不拉几的进入其中,那就是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不如迟早买断父辈工龄,各奔前程。
三人都同意后,朱见深的语气也渐渐软了一些。
“现在天下并无战事,但若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情咱们不办不做,就是将祸害遗留到后世,诸位,朕等着你们的上书。”
“是,陛下。”
“还有一件事情,诸位担忧的事情,朕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是天家之事,只在宫闱,不在前朝,朕一定会妥善处理。”朱见深缓缓说道。
而听到朱见深的话后,众人心知肚明。
担忧之事就是太上皇的事情。
现在陛下既然将这个话题放在明面上说,一定是有其妥善的处理方法,他这样说出来,也是为了让众人安心,算是在前面给了一个难题,后面又给了一个速效定心丸。
当三人离开后。
一旁的张保轻声说道:\"陛下,要不要派人盯着。”
“说什么呢,他们都是大明的忠臣,也是朕的忠臣,他们会替朕将这件事情办好的,无需过分的担忧,只是小事。”朱见深轻声说完,而后眼中精光一现:“你派过去盯着他们的人,要选一些精明的,不然被发现了,朕的脸上无光啊。”
张保听完之后,稍稍一愣,而后赶忙说道:“是,陛下。”
而三人喜忧参半的走出了紫禁城,在宫城的三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可到了中军都督府,三人坐定屏退众人后,郭登才开始第一个开口说道:“陛下身后有什么高人,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
陈瀛苦笑一声:“陛下从小就不同于常人,当年老英国公去世的时候,我与……”说到这里,陈瀛稍有停顿,而后叹口气接着说道:“老成国公就曾在英国公的病榻前,见过陛下与英国公的谈论。”
“当初陛下问英国公,对军户之策,有何看法,而英国公也对其解释了一番,既然陛下对户籍的制度都有所想法,那这些世代传承的武勋不更是重中之重了吗?”
“我所担忧的事情,是我的爵位太低,城中的国公可是很多的,他们的后人要不要动,这终归是个大难题啊。”
听完陈瀛的话后,杨洪转而接道:“陛下的担忧是对的,泰宁候,陛下唯独说了军职而没有说军爵,就是将这些国公给放了出去,若是他们愿意让自己的子孙出去拼杀,那他们之后的子孙是可以从军,担任军职,可若是他们不愿意,那就只能按照规矩办事,只继承爵位,日后跟军队再无瓜葛。”
郭登叹了口气:“泰宁侯,我们两个人的儿子都在边疆,这道旨意对我们两个人的影响不大,可对你来说,就是有些不公平了,贤侄不到十岁,走科举之路,还是走你的老路,现在可是看不出来的。”
“哎,老郭,你觉得陛下的这个想法只用一次吗,这是要长期下去的,等到泰宁侯家的公子到了年纪,再做选择也不迟吗?”杨洪笑了笑说道。
听着两人说话,陈瀛只是苦笑一声,而后转而说道:“陛下给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可具体的规章制度,如何实施,还是要我们三人定下来的,好好想想,过了明日,我们共同上奏。”
两人只是点了点头。
而陈瀛停顿一会儿,想说,又没有说太上皇的事情。
与郭登杨洪二人不同,他当年可是组织过人马去找寻太上皇,虽然朝廷一直对太上皇之事畏如虎狼,鲜有提起,可陈瀛却是知道,太上皇上次南归,是真的回来了,也确实被人逮到了。
陈瀛一度怀疑抓住他的人是徐有贞与朱骥。
不过后续是被送回蒙古了,还是找个地方安置,这些事情陈瀛就了解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