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子罗衣)_成功逃离该游戏(6)(1 / 2)_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成功逃离该游戏(6)(1 / 2)

白芡下意识扭头看向说这话的室友。

        她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如果说沈韵初给人的感觉是一座冰冷的雪山,那她的这个室友,大抵就是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

        ——克制而冷静。

        面色沉静得,仿佛泰山崩于前了,也绝不会皱一下眉。

        看清对方的神色了,白芡脸上升腾的热意,很明显地因为这一眼而冷却下来。

        她真的只是好心地在替我想办法。

        ——这是单纯的小兔子,脑子里此时冒出的想法。

        知道了对方的善意,但两人毕竟才刚认识,接触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白芡还没失智到真的麻烦一个普通朋友替自己洗澡的地步。

        她先是道了句谢,转口毫不迟疑地回绝了她:“没事,现在天也不算热,我今天在宿舍躺了一天,反正也没有流汗,那就先不洗好了。”

        神识中正在等候小兔子回答的众人,听到她如此理智的反驳声,均是感到诧异。

        江予笙依旧是那个最先开口的:“池渺涵,万万没想到,你的面瘫脸人设居然是最稳的?”

        简晚清附和她:“就是就是,还以为你也要像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样,催眠我老婆然后这样那样呢。”

        “我们再不要脸,能有你不要脸?哦,不对,你根本就没有脸。”

        池渺涵和之前的鞠吟风一样,也没有理会这些家伙的打算。

        她的确没有使用那些非现实的能力,而是“以理服人”地继续道:“我去问过校医了,她给你的药是要洗完澡才能涂的,你应该难受一天了吧,要是今晚不把药涂了,有没有想过明天情况会恶化?比如,影响到其他地方?”

        神识里正在继续观察这里状况的众人:“……”

        “我就说,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老实?一个个下作狡猾得很。”

        “呵,骂人之前,麻烦把自己也给带进去。”

        “读书使人快乐,我已经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乐不思蜀了。”

        “这样啊,那正好,傅思琬不是一直不满她抽到最后一个吗,那你就和她换吧,或者你直接从队伍里滚出去也行。”

        神识里其他人在吵,屋子里,少女再次拒绝的话,清楚地在耳旁响起。

        “应该不会的吧?我明早起来看看,如果真的还很疼,到时候再想办法好了。”

        池渺涵被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家伙闹得有些烦躁,一时没有回答身边人。

        而站在她边上的白芡,并不知道自己和室友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被另外几个家伙知道得一干二净。

        见少女在自己拒绝完后就抿着唇不再开口,后知后觉自己竟连着两次就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自己的室友,顿时有点懊悔。

        她的室友从一开始就是个好人。

        明明昨天两人才刚见面,就大方地把位置让了出来,让自己插了队。

        刚才还特意为了自己去了一趟校医处,跟校医老师仔细了解了自己的情况,现在知道自己不方便洗澡,还很好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她帮忙。

        反观自己,不但什么也没有替她做过,现在还这么一点也不委婉地直接拒绝了对方。

        室友之所以不再说话,该不会,是生她的气了吧?

        这是白芡进入游戏副本之后,交到的第一个真心只是想和她做朋友的朋友——江予笙那种只想玩她耳朵的家伙不配被叫做朋友!

        结果两人的友情还没升温,就可能先被自己给一盆水泼灭了。

        一想到这,白芡有点慌,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就听到她的室友终于回神一般开了口。

        她还是抿着唇,或许是因为开口说话了,这副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神态在白芡看来,倒是找不出有让人紧张的生气成分在了。

        “校医是怎么跟你说的?”

        “啊?”少女回想了下鞠吟风当时说过的话,如实回答,“老师让我洗完澡的时候把药涂一遍,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好了。”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晚没涂药,伤势恶化的程度会不会也跟痊愈的速度一样快?”池渺涵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虚假夸张的成分,“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正常来说,受伤的地方涂了药膏,至少得多涂几回才能修复好,结果现在校医说它明早就能好,是不是也证明了,如果没有药膏抑制住,它扩散的速度也会同样得快?”

        小兔子被她说得开始有点紧张,原本放松的细眉,已在不知不觉间蹙了起来。

        少女把她神情的变化捕捉得一清二楚,冷静地继续加了把火:“刚才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和你说,校医告诉我,今晚一定得记得提醒你涂药,不然明天醒来,你的这双手,废掉的可能性,概率有九成。”

        表面越是正经的家伙,嘴里跑起火车来,速度也是快得不需要经过脑子思考的。

        “你也知道的,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我们的目标都一样,就是成功离开这里,回到现实,我们的身体是自己的,谁也无法肯定,到时候真的可以离开了,身体所受的伤,会不会延续到现实中去。我想,你应该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做赌注的,对吧?”

        池渺涵放缓了声音:“我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为了你考虑,真要算,最多也就是朋友的善意,如果你已经拿我当朋友,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你,如果你想去赌一把,那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我呸!嘴上说着无所谓,结果还不是话里话间地怂恿芡芡答应,果然在恶心人这种事情上,只有更恶心,没有最恶心!”

        “呜呜呜,宝贝别听她骗了,这是个坏家伙,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可惜,少女听不到她讲的话。

        挣扎良久,不想用下半辈子的正常生活来做赌注的单纯小兔子,就这么主动跳入了坏猎人挖好的洞。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帮我洗一下了。”

        白芡羞赧地说完,结巴着问:“等下洗、洗的时候,你可以把眼罩戴上吗?”

        池渺涵不答反问:“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帮你洗呢?就算这样也可以帮你洗,但是浪费的时间肯定要比原来的多,现在离八点就剩二十几分钟了,我被罚站无所谓,你呢,难道想被罚站吗?”

        少女瞥她一眼,她还以为自己的室友是那种比较沉默寡言的性格,但就这一刻的对话来看,对方好像,话一点也不少嘛。

        “怎么了?你真的想被罚站?”

        偷看被抓包的小兔子,红着耳朵连忙摇了下头,想到更关键的事,又问她:“这里也准备了我们的衣服吗?”

        “嗯,你先去浴室里等我吧,我去收拾一下衣服,马上就进去。”

        一个人先进到浴室里的小兔子,打量了一下这间浴室。

        然后意外地发现,这个浴室的构造,和虞绍灵休息室里的那个浴室,一模一样。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对视上镜子里头自己的那双眼时,突然想到,她的室友不能戴眼罩,那她可以戴啊。

        正要出去让人给自己戴上眼罩,脑海中又无端地浮现出校医室里发生过的事。

        ——戴着眼罩的她,身体的各处,都比没有戴眼罩时要敏感一些。

        尤其是女人的手在那处上擦拭时。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

        尽管知道对方只是纯粹的好心,等会儿的举动应该也只是为了完成“洗澡”这一任务,她还是不由得羞了脸。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你昨晚在宿管那里,有洗头吗?”

        室友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对方冷静自持的模样影响了白芡,少女很快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我洗过了,今天洗个澡就行。”

        池渺涵点头以作回应。

        将换洗的干净衣服放到置物架上,走到少女边上,伸指一勾,就将对方黑发上的发绳解了下来。

        她一边重新帮人把头发扎上,一边解释:“我帮你扎个半丸子头吧,这样等下冲水的时候,头发也不会被淋到。”

        所谓的半丸子头,就是在马尾快要绑完的最后一步,不把头发收好,而只是收至一半。

        这样既能达到固定的作用,又能避免发尾被弄湿。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白芡,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池渺涵。”

        小兔子点点头,少女模样漂亮,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又是成熟而又稳重的,不由得又加了一句问:“我今年大二,你应该比我大吧,也是大学生吗?”

        “昨天进这个世界之前,我正在过十八岁的生日。”

        言外之意,她还只是个刚成年的高中生。

        “你居然比我小这么多?我还以为……”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是把她的年龄给猜大了,小兔子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看——”

        “关于你刚才说的称呼问题。”

        池渺涵打断她,白芡看着眼前的镜子,通过里头映出来的人像,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身边人表情的变化。

        ——没有变化。

        表明了她并不在意自己弄错她年龄的事。

        白芡暗自在心里感叹她性格真好的同时,觉得她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果然,一个人是否成熟,往往和她的生/理年龄之间不存在绝对的关系。

        “称呼问题?”小兔子接她的话。

        “既然你比我大,那我叫你名字也不合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姐姐”两个字,明明是被她用同样的平静语调说出来的,但白芡总觉得这个词又和她说的其他话不太一样,这让她的耳根子,莫名地觉得有些痒。

        她压下这股不自然感,点点头:“你想这么叫的话,那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