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比她大,听她喊几句姐姐,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么,姐姐,我要开始了。”
跟人相谈甚欢的小兔子差点忘了今晚的“正事”,现在听她重新提起,小脸又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红意。
前两次类似的场面,显然没有现在的直观。
第一次时,浴室里几乎都是暗着的,虞绍灵的脸有一大半都被黑暗所遮挡,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再加上对方并没有亲手碰到她,倒是不会太紧张。
第二次的话,虽然鞠吟风是真实接触到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再加上自己全程都戴着眼罩,还是可以就这么保持镇定的。
可是这一次,她要像个任人揉捏的洋娃娃一样,被对方一寸一寸地感受。
一切还没开始,小兔子就已经因为紧张羞涩等各种情绪,而把脸闷出了红。
“如果姐姐觉得紧张,可以不看我。”
白芡原本就是飘忽着眼神的,闻言,下意识把头一扭。
但很快又把脑袋转了回来,红着脸,倔犟道:“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才没紧张,你快点吧,马上就要八点了。”
大概是和对方聊得熟悉了些,小兔子娇/软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点命令的味道。
对方神色不变,也不恼她如此自然的要求之语,古潭一般的深沉嗓音,仔细听,好像含着点宠溺的味道。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在八点之前把姐姐送上床的。”
——送上床这三个字,好像没有不对,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拉链被解开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绪,少女的脑子瞬间放了空,她咬着唇,水光潋滟的眼眸,含着叫人动容的紧张与不安。
两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池渺涵喜欢被她这样看着,喜欢那双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的样子。
白芡觉得池渺涵可能和鞠吟风一起拜师学艺过,学习的内容,就是如何帮一个双手受伤的少女正确脱下外套,而不让她感觉到痛。
浴室里开了一盏浴霸灯,暖黄的灯光正好从少女的上方照下来,将那白瓷一般亮得发光的绝色雪肤,衬得有种尘俗之美。
温度恰好的水流,被池渺涵牵引着,一点点地往小兔子身上冲刷而去。
水过完一遍,接下来,则是整个过程的重头戏。
抹沐浴露。
这显然不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的事。
在一连串止不住的颤声中,池渺涵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的极具考验人的忍耐力的事。
比她的反应更激烈的,是已经酥软了身子,无力地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的浑身通粉的甜味小兔子。
“姐姐,我要把沐浴露洗干净了。”
知道对方已经羞得彻底发不出声,少女很有眼力见地直接动了手。
两人紧紧相贴,很快,池渺涵的衣服也湿了。
东西黏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却连个眉头都没皱,帮少女清洗完那些沐浴露的泡沫,才把人先暂时安置在盥洗池的台沿上。
“姐姐等我两分钟,我去换套干的衣服,不然我湿答答地把你抱回去的话,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白芡砰砰乱跳的心脏,已经在无声之中冷静了下来。
闻言,下意识看向已经往外走的少女。
她浑身上下都湿了,每走一步,衣服和裤子上滴落的水珠,都会在地上拉出一条细长的水痕来。
池渺涵很快回来。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换了,手里拿着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她随手将东西放到一旁,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走过来,替湿漉漉的小兔子擦起身体来。
白芡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刚才已经被对方毫无间隙地触碰过,现在与对方的手之间隔着一层毛巾,却是能很淡定地由着她动作。
少女的动作温柔而细致。
一直擦到脚踝处,最后连十只莹亮白洁的脚趾头都一一帮她擦干净了,才放下已经裹了一层湿意的毛巾。
“姐姐,抱歉。”
伺候好她的好心室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白芡都还没来得及产生困惑的情绪,整个人就被人面对面地直接揽进了怀里。
池渺涵大步往外走的同时,声音轻缓地在她耳边解释。
“我花的时间太久了,现在来不及帮姐姐换衣服了,所以先带姐姐回屋,明早再帮姐姐把衣服换上。”
八点刚到,池渺涵恰好抱着白芡一起躺到了床上。
从没有以这种状态在床上躺过的白芡,又开始变得不自在。
对方还抱着她,一时忘了同她分开,光滑细腻的肌肤贴着对方刚换上的睡衣,睡衣是丝质的,摩擦在人身上,倒是不会惹得人太难受。
但白芡还是不习惯,黑夜遮挡了她泛红的脸,却无法掩饰她含羞带怯的软声:“渺涵,这好像是你的床。”
小兔子身上的香味持续不断地往她鼻子里钻,隐忍了大半天的池渺涵,终于可以在夜色的帮助下,卸下自己的冷静伪装。
那双古潭一般的漂亮眼眸,里头波涛汹涌,狂风席卷之间,只寻得想要将怀中人真正占有的疯狂。
若是疯狂有鲜艳的颜色,那她的墨色瞳孔,想必已经变成了偏执的红。
“姐姐今晚在这睡吧,已经八点了,再下床的话,会被罚站的。”
白芡的注意力一大半集中在少女那磨人的衣服上,没有察觉对方低沉暗哑的声音里早就没了不久前被她所赞誉的冷静。
“罚站”一词分走白芡的注意力,她纠结了下,点点头。
“但是我还没有涂药,这该怎么办啊?”
会同意让少女帮忙,就是为了涂药,最后如果折腾一番却涂不上,那她估计会想拿块豆腐直接撞死。
对方早有所料,松开一只还搭在她纤腰上的手,往枕头边摸索了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来。
“我已经把药先拿过来备着了,现在就帮姐姐涂吧。”
白芡有点惊讶:“这你也提前想到了,你好厉害呀。”
对方没有说话,呼吸声好像沉了些。
盖子被打开,同样裹着薄荷味的药膏,被少女从管子里挤了一点出来。
没有人说话,屋子又安静下来。
看不见被子里的状况,池渺涵的手,并不是很意外地触碰到了小兔子身上的禁处。
对方忍不住发出一阵不久前就没有止住的嘤/咛,娇/软的音调在夜色的沉浸下,媚得越发勾人。
池渺涵暂停了本打算帮她涂药的动作,压于那处的手,却没有立刻移开。
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将那只能被她们所欣赏的美景,牢牢地把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白芡一开始还以为她也是被这意外吓到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现在见她不缩反进,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声音依旧是软的:“渺涵?”
“姐姐,送我个见面礼吧?”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这方面上的小兔子,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见面礼?”
她朝着人凑过去,薄唇贴到离少女只有半拳距离时停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后颈一颤的深沉眷恋。
“我给姐姐两个选择,姐姐是想让我亲嘴,还是亲它?”
说到它的时候,手心微微收了点力。
白芡瞬间红了脸,又羞又赧:“池渺涵!你放、放开!”
“姐姐身上好香,每个地方我都很喜欢,我不贪心,现在只想亲姐姐这两个地方,如果姐姐愿意大方一些,就都作为礼物送给我,好吗?”
上赶着来要礼物的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是世间罕见。
白芡软声娇调地痛斥她,骂她表面正经,私底下却是这样。
但小兔子没骂过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一句重音——
“池渺涵,你太讨厌了!”
惹人厌的家伙安静地听她来来回回骂了五六声,终于开口:“姐姐,再不肯告诉我要送我什么见面礼的话,我就要冒犯姐姐,两个都要了。”
白芡瞬间噤了声,以为靠沉默就能躲过这一“劫难”的少女,感觉到一股热气,喷在了自己被对方把控着的那一处上。
少女嗓音沙哑,显然已是没了耐心。
“谢谢姐姐如此大方,那我就从这儿先开始了。”
双手没有痊愈而没法同对方抗衡的少女,慌忙阻止了她:“不行!那里不行!”
似是知道自己躲不过,红了眼的小兔子,委屈巴巴地呜咽出声:“呜呜,只能亲、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