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狂喜,欢喜到根本掩饰不住,控制不住嘴角。
手脚都有些不知该放在何处。
声音因为过于激动有些颤抖。
”幺,王妃可是遇到了故人?“
”故人今在何处?可好安好?”
温幼宜眼睛微红,面上却是笑得,“故人在南,姜侯爷若有机会,便去瞧瞧,再见上一面。”
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她将车窗帘缓缓放下,只留下一句。
“烦请侯爷务必孤身前往。”
“是。”姜淮看着落下的帘子,后退拱手,“微臣明白,还请王妃替微臣向皇上告假。”
“就说,臣偶得幼时玩伴消息,前往查看。”
“好。”
马车与马匹擦身而过,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温幼宜坐在车内,明明面上是笑得,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递牌子进宫。”
宫门前,尺砚早早就等在此,见到翊王府的马车,立刻便迎了上去。
“属下见过王妃,王妃一路可好。”
“皇上念及王妃舟车劳顿,特意准备了软轿,还请王妃移步。”
温幼宜掀开车窗帘颔首,“多谢皇上体恤。”
尺砚走在车旁,躬身等待她走下马车。
车门被从内打开,尺素先一步跳下马车,随即转身接住从车内伸出的手。
温幼宜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离京前日日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不见,仅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尺砚命人将软轿抬上来,躬身扶着她坐上软轿。
“皇上一收到您抵京的消息,立即便派姜侯爷前往郊外等候。哎,侯爷呢?”
说到这才忽然想起,前去郊外接任的侯爷。
那么大的侯爷,咋就不见了呢。
温幼宜坐在车辇中,扫了他一眼,情绪毫无波动,“姜侯爷说是遇到旧时玩伴,特请本宫代其位皇上告假。”
尺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因为个玩伴,把您扔…… ”
后面的话被她狠厉的目光吓退,瑟缩着抽自己的嘴巴。
温幼宜冷哼,“尺砚,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尺砚立即垂头,“属下明白。”
垂拱殿内燃着梨香,一身龙袍的清俊男子伏在龙案上批改奏折,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桌上摆着的金子摆件。
旁边守着的小太监是个生面孔,一脸精明相,眼珠子悠悠转个不停。
手脚麻利,眼见殿门打开,一位女子走进来,立即便迎了上去。
”奴才顺安见过王妃,王妃千岁。“
温幼宜脚步微停,扫了来人一眼,随后快步走到殿中跪下。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独孤衡娖将人从地上扶起,面上都是惊喜,“幼宜,我成功了。”
温幼宜笑着轻拍他的手,眼底都是欣慰与兴奋。
“是呀,娖儿真厉害,要不是娖儿,我怕是还要在边关磋磨。”
说到这,她用帕子轻轻擦拭眼角。
看起来让人格外怜惜。
独孤衡娖亲自扶着她跪坐在蒲团上,待她坐好后,轻轻挥手,侍候的下人立即垂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