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成寒暄了两句,最终也没要章秋的黑面包,点头哈腰地走了。
等到人走远了,余溪风轻声说:“他是一个好手。”
章秋自己也能判断出来,张业成胳膊上的肌肉紧实,气息悠长。
能恢复的这么快,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底子好。
余溪风继续道,是肯定的语气:“刚刚那个芳橘,是黑刁子。”
穷凶极恶的人,男女都有。
幸存者和通缉犯的气质截然不同。
幸存者来看病,不会畏首畏尾。
芳橘是不是真的来看病,也不好说。
章秋心头一惊。
这几日,城区里到处都是黑刁子灭门的惨案。
还配得上家门二字的,自然是别墅区。
黑暗中的刺客一拨接着一拨。
其中还有很多是保安反水,与黑刁子相勾结。
从老板那里领钱,哪会有直接抢来得快。
别墅区是大头,外边流窜的黑刁子,也非常的危险。
趁着夜色闷头打黑棍的人多的是。
“那张业成是吗?”章秋有些艰难地开口。
余溪风摇摇头:“不好说,暂时来看,他没有恶意。”
他刚刚叫走了那个,准备朝余溪风动手的芳橘。
是的,刚刚芳橘对余溪风起了杀意。
芳橘的怀里应该是有一块匕首,
余溪风听到了金属与布料摩擦的声音。
这也佐证了芳橘确实是黑刁子。
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余溪风的一级勋章怎么来的。
基本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余溪风头上。
只有黑刁子是外来户,会下一些想当然的判断。
比如余溪风是女的,所以抢先控制解决,把她手里的武器给夺过来。
看章秋一脸凝重,余溪风笑笑:“别多想,走一步看一步,能在我面前挥刀的人,已经很少了。”
有这个身手的人,不会选择余溪风做为目标。
也算某种意义上的王不见王。
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对于幸存者来说,保存自己才是最优解。
章秋这一晚,在床上翻了一宿。
余溪风同他仔细说了那个芳橘。
他无法接受,别人打着求医的幌子,来伤害他,甚至伤害余溪风。
这一个躲过去了,下一个呢?
余溪风要陪着他看诊,帮他盯着不怀好意的人,时时刻刻保卫着他的安全吗?
章秋无法接受。
第二天,守卫队的队长来了。
说有人检举章秋非法行医,涉嫌诈骗和传教。
举报信是匿名写的。
队长巴结着余溪风,又受过章秋的恩惠。
过来说这话,是提醒两人,有人私底下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