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
汤杰家住在余溪风正上方,屋子的朝向和布局是差不多的。
余溪风从阳台往上递,正对的,也就是那对夫妻家的阳台。
床单拖出来很一截,像是裙子的衣摆,在黑暗中幽幽荡荡。
章秋仰头,看到一个,被撑衣杆支住的空纸箱。
章秋说:“其实还好,我本来也是准备关停诊室来着。”
余溪风一边晃着撑衣杆,让纸箱摩擦出刮耳的噪音:“你不想开是你的事,这两个人给你举报掉了是另一回事。”
楼上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余溪风满意了。
这东西,伸出去容易,但是要收回来还是挺麻烦的。
但余溪风有空间。
床单也恰好盖住了所有痕迹。
尖叫响起,余溪风抓住杆子的另一头,
整根杆子都收进了空间。
尖叫声更大了。
“鬼啊啊啊啊啊——”
连连几天,余溪风得空就去吓一下楼上。
估摸着两人应该是睡觉了,用纸壳敲一敲卧室窗户。
基本一触即收。
这期间。
黄鸿悄摸摸地往章秋的诊室里跑了几回。
他想请章秋给看一看,
他自被毒虫咬了之后,觉得身上哪哪都虚弱。
汤杰还天天说家里闹鬼。
黄鸿跑了几回,都没见到章秋的人影。
碰到来给章秋送水的张业成,才知道章秋已经不接诊了。
黄鸿看着水桶,语气发酸:“你怕不是个傻子,人给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
张业志挠头:“章大夫确实看好了我的病,我给送点水,是应该的。”
黄鸿同章秋没有私交,章秋不接诊,黄鸿开不了这个口来求章秋。
他仔细地打量了张业成,越发觉得他气色红润。
不像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病秧子。
黄鸿心里很失望,回去和汤杰又换了个语气。